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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
什么外卖?
大清早的,她叫了外卖?
她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嚯地把门打开——
起猛了,怎么会看到姚申一呢?
他双眸漆黑,双手插兜,闲闲地看着她。
关上,赶紧关上。
再开一次。
欸,还是他。
只不过这次,他不给她再关门的机会,抢先一步把门推开,眉峰一挑,把手贴在她脸颊上——
“怎么喝成这样?”
他不由分说地扶她进去,她挥舞着双手挣扎:“送外卖的你干嘛?我要上班,我要迟到啦!”
那个长得像姚申一的外卖员把她拦腰抱进屋,她还没生气,他口气倒很凶。
“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
她被重重地摔到沙发,连连喊痛:“你私闯民宅,我要报警啦!”
“报警?!我要真是歹徒,你哪来的机会报警?”那人踢了踢地上的酒瓶,倒吸一口气,“这白酒,你们俩居然喝了这么多。”
他双手叉腰,又好奇又好笑地俯视着沙发上的两人。
“亏我担心你们两个女孩子喝醉了、到处找你们,差点报警。”
与卿恍恍惚惚,终于意识到这不是送外卖的,这真是姚申一。
她有些委屈:“你自己说你是鸭子外卖的……”
话一出口,她陡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什么意思啊?你为什么说你是鸭子?姚申一你改行啦?”
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姚申一,他们同时说:“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们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
他们咬着后槽牙:“送上门都不要?自带干粮的鸭子也不要?是不是你说的?”
与卿假哭:“你好凶,果然便宜没好货呜呜呜……”
“……”
他气急反笑,声音温和了好几个度。
凑上来,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其实她是假哭,根本没有眼泪。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事就好,我没真的生气,去睡吧。”
她龇牙咧嘴地吼他:“什么睡觉?现在八点多了,我要洗漱化妆赶地铁啦。”
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沙发上的陈酒绊倒了:“陈酒怎么在我家?”
他连忙扶她,柔声哄着:“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你喝多了,去睡吧。”
“晚上八点多吗?”她眉头一皱,找到手机看了看,居然是真的。
晚上八点多,一天又过去了欸!
睡觉去。
又挣扎着站起来,姚申一扶着她:“又要干嘛呀姑奶奶?”
她差点没站稳:“我要洗脸刷牙,我要卸妆!”
目光瞥到旁边的陈酒,她还带着全妆,那黑色睫毛膏糊得满脸都是。
与卿伸手去抱她去洗手间卸妆,抱、抱——
抱不起来。
姚申一扶额:“又怎么啦?”
“我要替陈酒卸妆!洗过脸才能睡啊!”
他一脸嫌弃:“她一个糙汉子,不洗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这样的小年轻可以作,我和陈酒这把年纪,不卸妆睡觉等于毁容。”
“好好好,我去!我帮她去!”
姚申一拽起沉睡打呼的陈酒进洗手间,只听里面水声响起,陈酒杀猪般的嚎叫紧随其后。
与卿被吵得头疼,推开洗手间的门——
她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啊不是,她一进门就看见姚申一摁着陈酒的头在花洒下冲。
没一会儿他洗完了,找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将陈酒拦腰抱出去,用毯子盖上。
他转身看向与卿:“轮到你了。”
她靠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来,伺候本宫。”
他靠过来,抹开她的碎发、注视她的脸庞,眼里尽是温柔和宠溺。
之前还觉得没醉,现在她骤然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挑眉,暗哑的声音充满蛊惑:“想接吻吗?”
想。
唉不行。
之前她自己说的,送上门都不要。
她委屈地捂上脸:“不行,我不能反悔。”
他傲娇地扭头,嘴角勾着笑:“反悔也没用。刚才对我那样嫌弃,现在又觊觎我的美色,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说到觊觎美色,其实,她真的很觊觎。
他的眼睛亮亮的,鼻梁高挺,每个线条都如此好看。
大晚上地专门送上门,这样的小花招成功地勾引到了她。
对他这样的美色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真想狠狠地把他给办了!
她像只狡黠的鹿,九分清纯外再加一分勾人:“看来我得勾引你了啊……”
他来了兴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打算怎么勾引我?”
他整个人靠在她身边,她的小指头轻轻摩挲他的下巴,痒痒的。
他想了很多她可能说的话,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哥哥——”
她的声音像是融化了的蔗糖,又甜又黏:“哥哥!”
他神色骤变,像是忍无可忍般,二话不说就恶狠狠地吻上去,吻得又狠又急。
而她则是一边回应他,一边露出得逞的笑。
两人亲了一小会儿,她实在困得不行了,嘀咕着:“不行,我要睡觉,先洗脸——”
他边无奈地笑边看了下她的脸——妆不浓,于是他说:“太困了就直接睡吧,明天醒了再洗脸。”
她摇摇头,挣扎着爬起来。
他哭笑不得,边给她拿拖鞋边搂她的腰:“好好好,我带你去洗脸。”
可是她太困了,先是差点把洗手液误当成洗面奶糊脸上,擦面霜的时候又差点栽进洗脸池。
要不是姚申一看着她,她今晚得在洗手间睡着。他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欧巴桑,醒醒欸,再不认真护肤毁容了欸。”
“唔……”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终于擦完脸回去睡了。
他勾着嘴角:“那我呢?我怎么办?”
她指向沙发,这才想起那里已经被陈酒占领。
她家很小,只有一室一厅。她睡主卧,陈酒睡沙发,那就没地方给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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