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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会吗?
戚凤箫不确定,眉梢喜悦渐渐落下来,可她还记得宋玉莹在船舱里说的话。
宋玉莹一分把握也无,就敢大着胆子去亲陈樾的脸,而且还成了。
戚凤箫顿住脚步,仰面望向被竹枝遮去大半的灰白天穹,是不是上天也在告诉她,可以一试?
可她与玉莹的情况又不同,两家是世交,陈樾本就将玉莹当妹妹一样照顾,怎么也不会伤害她。
想了一路,戚凤箫也没想到进可攻退可守的万全之策。
回到屋内,一眼便瞧见宋玉光长身而立,手持紫竹箫,拿柔软的棉帕细细擦拭,极为珍视的模样。
他给她起了“箫箫”这个小字,是不是也会一样珍视她?
戚凤箫眸光微闪,走到他身侧,没头没尾,鬼使神差问:“箫箫有一事想问世子,若是有人欺骗了世子,且是世子信任过的人,她有苦衷,且真心悔过,世子会原谅他吗?”
擦拭紫竹箫时,宋玉光心里正想着四皇子的事,听到这话,他动作顿住,自然而然应:“人人都有苦衷,却不是他辜负我信任的理由,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会原谅,他越是想要什么,我便越要他得不到,最好看着他功败垂成,才最为解恨。”
即便皇帝心中属意的储君是四皇子,他也会设法让四皇子坐不到那个位置,皇帝信任他,承诺一年内不会收回虎符,虎符便是他的底气,皇帝的信任也是。
皇帝可不只有一个儿子,天家父子之间的信任最为淡薄,他有的是机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宋玉光意识到自己预期冷硬了些,侧眸时,唇角微微弯起些许弧度。
话一出口,他才恍然想到,戚凤箫说的欺骗,不是四皇子,而是她自己。
他眉心紧蹙,笑意僵在唇角。
戚凤箫看不懂他神情转变,却被他的话震得心惊肉跳。
越想要什么,便越要她得不到什么,所以,她想向他坦白,还想要他的怜惜和爱,无异于痴人说梦。
骤然从惦记多日的妄念里醒来,戚凤箫只觉手脚冰凉,四肢百骸的血液像是流不动了。
“没什么,只是不知往后还要不要与潘小姐来往。”戚凤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亲昵地环住他,将侧脸贴在他衣襟。
他的怀抱那样暖,可她还是觉得冷,那暖意隔着厚厚锦衣,丝毫度不到她身上。
“听世子这样一说,叫我茅塞顿开,枉我曾经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污蔑我,这样的人便不值得结交。”戚凤箫心口隐隐作痛,她忍着痛意,云淡风轻道,“二弟已叫她轻易不能登侯府的门,看在二房面上,我只是疏远她便好。”
饶是她装得自然,毕竟是最亲密的枕边人,宋玉光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隐含的哭腔和委屈?
方才那番话,吓着她了是不是?
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那他说过让她安心做这个世子夫人,她怎就不解深意?
“箫箫最是心软。”宋玉光放下紫竹箫,躬身低叹。
对谁都心软,独独对他,总能硬下心肠,找到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弃他而去。
戚凤箫颈间一凉,继而狠狠吸一口气。
松散的衣襟绷出男人指背的轮廓,戚凤箫气息被他扰乱,却听他在耳畔低语:“这般心软,餐葩饮露长大的么?”
嘴里道她心软,手劲却像是在惩罚,戚凤箫心里委屈,侧首想朝他胳膊咬一口。
刚一动,他像是有所预料,空着的手倏而捏起她下颌,堵住她唇瓣。
此刻再亲近,也只让戚凤箫想到他日后会如何无情。
她咬紧齿关,闹起脾气。
心口骤紧,襟前衣料也绷得更紧,戚凤箫本能地张嘴吸气,被他得逞。
一时又羞又恼,她齿关一合,狠狠咬住一片薄唇,顷刻尝到丝丝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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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前夫贵极人臣》文案如下:
梅泠香温柔端庄、知书达理,为救父亲,嫁给城中有名的纨绔章鸣珂。
成亲后,他渐渐学好了些,虽爱说些让人脸热的浑话,倒不再与外头狐朋狗友来往了。
泠香以为他能立起来,谁知,出门送一趟货,饶是泠香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把货弄丢了,货款分文未收。
这对章家损失不算太大,可对泠香打击很大。
再加上父亲病重,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传来,泠香心灰意冷,写下和离书给章鸣珂:“郎君,往后我再不会管着你了。”
章鸣珂手中长剑铮铮落地:“你要与我和离?我不和离!昨夜是谁在我怀里……”
听他要说浑话,梅泠香羞极也气结,擡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住口!这一巴掌,是我替母亲打的,她身子不好,郎君该长大支撑门庭了。”
世道突变,闻音县被乱贼闯入,泠香带着爹爹灵位和阿娘避居他乡,却始终打听不到章家太太的消息。
三年后,新君上位,江山初定。
泠香收起脂粉摊子,准备回家给女儿做好吃的,一擡头,装脂粉的箱笼咚地一声落地。
“梅娘子,这小娃娃管本王叫爹,你说我该不该答应?”章鸣珂拉着在他颈上骑高马的女娃娃的手,望着妆容妍丽的梅泠香。
男子气度轩朗桀骜,眼神锐利,除了一张脸,余者皆与从前判若两人。
梅泠香沉住气,将小女娃抱在怀中,温柔教她:“玉儿,叫叔叔。”
《媚臣》文案如下:
女非男C
祁月国归降,池羽第一次见到魏国大将军苏缙,他气质清冷,双眼锐利如鹰,吓得她连连后退。
池羽不想嫁给一心祀神求仙的皇帝,为了护佑一方子民,她决定讨大将军欢心。
可纠缠月余,苏缙丝毫不为所动,似一块永不会融化的冰山。
她义无反顾入了宫,凭借美貌与聪慧,一跃成为后宫之主。
带祁月国公主池羽回京路上,素来冷情的苏缙,时常梦魇。
白日里池羽规规矩矩奉茶的柔荑,梦里会攥紧他衣襟。莹白贝齿轻衔一颗紫红葡萄,眼睫发颤凑近他。
缀着银饰的挺拔纤腰,会被握在他掌间,颤若将折的花枝。
区区梦魇,他连眉心也不会皱一下。
待他以摄政王身份入宫,她已贵为皇后。隔着一重珠帘,正口衔丹药,纤手撑在皇帝道袍襟前,奉命喂皇帝用丹药。
蓦地,苏缙忆起梦中情景,攥紧指骨。
皇帝意外驾崩,池羽无所出,依例当殉葬,可她不想死。
看到美人腰系银铃,月下起舞似画中鸾鸟,苏缙眸色略沉。力排众议将唯一的皇子寄在她名下,变作嫡子,扶为新帝。
为教养小皇帝,苏缙住进宫中。众人皆以为他与小皇帝同吃同住,殊不知……
更深露重,芙蓉帐暖香溶溶,苏缙手扶颤若花枝的纤腰耳语:“娘娘想庇护旁人,谁又能庇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