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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和你在一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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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疏晚攥着项链坐进直升机,引擎声掩盖了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她望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游艇,桑霁月的身影被海浪揉成模糊的白影,却清晰记得昨夜对方替自己盖上毛毯时,指尖扫过她后颈旧疤的温度。医疗报告边角被捏出褶皱,“长期超负荷拍戏导致”的字迹刺得眼眶发烫——原来那些在片场被讥讽为“故意刁难”的NG,不过是某人笨拙的保护。

家族会议在桑氏庄园水晶厅召开。桑疏晚踩着高跟鞋穿过长廊,廊壁上挂着历代桑家女继承人的肖像,祖母与姑母的目光穿透油彩,落在她腕间的祖母绿上。主位上的老爷子扫过她颈间的钻石项链,浑浊的瞳孔突然亮起:“霁月呢?”

“她在马尔代夫调整状态,”桑疏晚将剧本推至桌心,珍珠耳钉在吊灯下泛着冷光,“这部戏的女一,由我亲自出演。”会场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三叔公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当年害惨霁月,现在还要抢她角色?”话音未落,投影屏突然亮起,桑霁月的全息影像从水晶灯垂落,比基尼外随意披着桑疏晚的白衬衫。

“亲爱的家人们,”她晃了晃手里的医疗报告,镜头扫过腰后固定的护具,“医生说我需要停工半年。不过别担心——”画面切到桑疏晚在片场指导群演的片段,阳光穿过她耳后的碎发,在监视器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我的好堂姐会带着我们共同的梦想,站上金棕榈的红毯。”

老爷子沉默着打开紫檀木盒,里面躺着两枚并排的祖母绿戒指。桑疏晚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她和霁月在老宅阁楼偷戴祖母的首饰,被管家抓住时,小两岁的女孩把戒指塞进她口袋,自己却挨了三下手板心。此刻台下议论声渐低,她看见桑霁月影像里闪过的狡黠笑意,终于明白那些年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原是困在金丝笼里的两只雏鸟,互相啄着对方的羽毛取暖。

散会后暴雨倾盆。桑疏晚在车库遇见等在她车旁的桑霁月——对方裹着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发梢还滴着雨水。“堂姐演技不错,”桑霁月扯下兜帽,露出额角新贴的创可贴,“不过下次假戏真做,记得找个靠谱的替身。”

桑疏晚打开后备厢,将装着护腰的礼盒推过去:“马尔代夫的酒店订好了,带助理去。”对方却忽然伸手抱住她,潮湿的连帽衫蹭过她下巴:“其实我昨天在泳池就想问……当年火场里,你怎么知道我怕黑?”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的透明,桑疏晚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她想起十二岁那个冬夜,桑霁月被锁在老宅地下室,是自己抱着应急灯挖开堵门的雪堆,听着女孩在黑暗里抽噎着说“我怕”。此刻导航声响起,目的地赫然是桑霁月常去的私人理疗馆,副驾的人已经歪头睡去,指尖还勾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

雨停时车停在理疗馆门口。桑疏晚轻轻抽出被压住的衣袖,却见桑霁月突然睁眼,指尖将什么东西塞进她掌心。是枚小巧的荆棘耳钉,与她脚踝的纹身同款。“戴着吧,”女孩顶着乱发下车,风衣下摆扬起的弧度像只振翅的蝶,“毕竟——我们桑家的女儿,总得带点刺才能活下去。”

后视镜里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桑疏晚望着掌心里的耳钉笑了。远处彩虹横跨天际,她摸向耳垂上许久未戴的珍珠耳钉,忽然想起桑霁月在全息影像里最后说的那句话:“其实当年楼梯扶手断裂的声音,我比谁都清楚。”

手机在此时震动,新消息来自桑霁月的私人账号,附带一张X光片截图。桑疏晚盯着“先天性腰椎发育不良”的诊断,喉间突然泛起酸涩。屏幕亮起第二张照片,是两个小女孩在老宅花园里的合影,她们脖子上挂着用狗尾草编的项链,笑得比夏日阳光还要明亮。

引擎再次轰鸣时,桑疏晚调转车头驶向相反方向。后备厢的礼盒里,除了护腰还有份烫金邀请函——金棕榈电影节的开幕式,两张相邻的座位。她摸出那枚荆棘耳钉换上,镜中倒影与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合:那年她替桑霁月挡住掉落的奖杯,碎玻璃划过脖颈的瞬间,小女孩哭着用自己的公主裙按住她的伤口,边哭边说:“不准死,你死了谁陪我吵架?”

夕阳将车影拉得老长,桑疏晚打开车载香薰,橙花的气息漫进车厢。导航提示前方路口右转,她忽然踩下油门,在晚霞里画出道漂亮的弧线——有些路,注定要两个人一起走,哪怕沿途布满荆棘,也终将开出最璀璨的花。

桑疏晚抵达金棕榈电影节红毯时,暴雨初歇的巴黎街头还弥漫着梧桐叶的清香。她身着黑色鱼尾裙,颈间钻石项链在镁光灯下流转出星河般的辉光,却在瞥见拐角处那抹明黄身影时,脚步骤然顿住。桑霁月斜倚在后台通道的大理石柱旁,指间转着枚银色打火机,酒红色长裙的开衩处,露出脚踝那枚荆棘纹身——与她刚戴上的耳钉恰好遥遥相望。

“堂姐这裙子,”桑霁月挑眉吹了声口哨,火机开合间溅出幽蓝的光,“比我当年穿去戛纳的那件还抢镜。”桑疏晚注意到她左手腕缠着医用绷带,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碘伏痕迹,正要开口,却被对方拽进昏暗的化妆间。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桑霁月反手锁上门,从冰柜里拿出冰袋按在腰后,“不过是拆石膏时划了道口子。倒是你——”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桑疏晚的,“听说昨晚试妆时,把珠宝商送来的翡翠项链扔出了窗外?”

镜中倒影交叠,桑疏晚闻到对方身上混着消毒水的玫瑰香水味。七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她们在老宅的阁楼里分食一块发霉的蛋糕,听着窗外thuderstor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桑霁月忽然说:“以后我要戴最亮的钻石,让那些说我是私生女的人闪瞎眼。”此刻她望着对方眼底跳动的烛火般的光,终于轻声开口:“因为那串翡翠的颜色,像极了祖母咽气时攥着的玉镯。”

外头忽然传来主持人念出桑疏晚名字的声音。桑霁月松开抵在她腰间的手,从化妆台抽屉里摸出支口红,在她锁骨下方点了点:“这里,该遮遮了。”桑疏晚这才想起昨夜整理剧本时,被镇纸划破的伤口。当冰凉的遮瑕膏抹开时,她听见桑霁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当年你替我挡的那道钢筋,我去调了老宅的监控。”

红毯上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桑疏晚挽着电影节主席的手臂前行,却在经过媒体区时,听见某家八卦周刊记者的提问:“听说您和桑霁月小姐不和?”镁光灯骤然密集,她看见镜头缝隙里,桑霁月不知何时已站在台阶上,酒红色裙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与自己同款的祖母绿脚链。

“我们桑家的女儿,”桑疏晚转身望向对方,任由闪光灯将她们的影子叠成一枚硬币的两面,“从来都是互为铠甲。”话音未落,桑霁月忽然晃了晃手里的奖杯——那是她去年斩获的最佳女演员奖,在底座刻着极小的“SW”缩写。暴雨再次落下时,两人同时伸出手,在镜头前比出个背对背的“V”字,像两柄出鞘的剑,却在尖端开出并蒂的花。

颁奖典礼在午夜钟声中落幕。桑疏晚在后台收到桑霁月发来的定位,推开顶楼露台的门时,撞见对方单腿跪在栏杆上,正将香槟倒进雨里。“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拍动作戏了,”桑霁月晃了晃空酒瓶,雨水顺着下巴流进锁骨凹陷处,“堂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海风卷着潮湿的雾气扑来,桑疏晚解下披肩裹住她单薄的肩膀,触到脊椎处凸起的骨节。十二岁那年,她们在老宅的族谱上刻下彼此的名字,桑霁月用美工刀划破指尖,在“疏晚”旁边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此刻她掰过对方的脸,让那张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孔正对着自己:“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偷喝祖母的雪莉酒,你醉得抱着梧桐树说要当最红的明星,而我——”

“而你说要当最会拍明星的导演。”桑霁月忽然笑起来,睫毛上的水珠掉进桑疏晚的掌心,“所以现在,大导演能不能赏脸,陪过气女明星演最后一场戏?”她摸出藏在裙摆里的剧本,封面烫金的“双生”二字被雨水晕开,露出内页两人交叠的人物小传。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们坐在露台边缘晃着腿。桑疏晚望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次第熄灭,忽然想起桑霁月全息影像里没说完的话——楼梯扶手断裂的前一秒,是桑霁月自己踢断了螺丝钉,为的是让伪造的“意外”坐实,好让老爷子将本该属于私生女的继承权,判给看似“犯错”却血统纯正的堂姐。

“其实我昨天收到新消息,”桑霁月将头靠在她肩上,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的主治医生,是当年给你处理后背伤口的那位。”桑疏晚身体骤然僵硬,却听见对方在雨里轻笑:“他说你伤口里嵌着的碎瓷片,是故意没取干净的,因为怕我愧疚。”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桑疏晚看见桑霁月腕间的绷带不知何时已松开,露出内侧与自己后颈相同的月牙形胎记。她们相视而笑,像两个终于识破对方伪装的孩子。远处传来清扫街道的声响,桑霁月忽然指着天际线说:“看,那是我们的新片场。”

雨停了,露台上积着的水洼里,倒映着两个交叠的身影。桑疏晚捡起被雨水泡软的剧本,在“杀青”二字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旁边紧跟着桑霁月歪歪扭扭的笔迹。当第一架航班掠过巴黎上空时,她们同时站起身,裙摆上的水滴落进尘埃,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长成遮风挡雨的森林。

“下一站去哪?”桑霁月晃了晃车钥匙,酒红色长裙沾满露水。桑疏晚望着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指尖抚过锁骨处淡去的疤痕:“去拍我们的故事,从老宅的阁楼开始。”引擎声打破清晨的静谧,两抹身影消失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尽头,后视镜里的巴黎渐渐模糊,却清晰映着她们相握的手,像两根缠绕生长的藤蔓,在岁月的风雨里,终将长成支撑彼此的参天大树。

桑疏晚将《双生》的开机仪式定在桑家老宅的秋分日。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桑霁月望着爬满青苔的石阶,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七岁时她们玩“绑架游戏”留下的牙印。“记得吗?你把我绑在这棵梧桐树上,”她踢开脚边的落叶,露出树下隐约可见的刻痕,“说要等爸妈来赎我们。”

剧组人员忙着架设轨道时,桑疏晚蹲在阁楼地板前,用美工刀撬起第三块木板。积尘飞扬中,露出铁盒里早已褪色的两张电影票根——那是她们第一次偷偷溜出老宅看的《罗马假日》。桑霁月凑过来时,发梢扫过她耳后:“当时你说赫本的帽子像朵蘑菇,我笑到被工作人员赶出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桑霁月饰演的“姐姐”角色脸上切出斑斓色块。她穿着复刻的祖母旗袍,在旋转楼梯上转身的瞬间,桑疏晚恍惚看见十六岁的自己——那年她偷穿姑母的礼服参加舞会,被桑霁月撞见时,对方非但没告发,反而帮她缝好了扯破的袖口。

“卡!”桑疏晚突然叫停,镜头里桑霁月踩空的瞬间太过逼真。她冲过去扶住对方后腰,触到护具下异常的凸起——比上次见面时更明显了。“医生说……”桑霁月别开脸,耳坠在阴影里晃出细碎的光,“是旧伤导致的骨质增生。”

深夜的老宅亮起盏盏烛灯。桑疏晚在监视器前调整色调,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桑霁月裹着她的导演外套,手里捧着两杯热可可:“小时候总觉得这屋子像鬼屋,现在倒觉得……”她望着墙上祖母的画像,“有点寂寞。”

监视器里闪过她们儿时的影像——是桑疏晚偷偷藏在硬盘里的家庭录像。画面中五岁的桑霁月举着蝴蝶网追着她跑,跌进蔷薇花丛时,两人鼻尖都沾着粉色花瓣。“其实我翻遍了家族档案,”桑疏晚转动着咖啡勺,“发现你母亲的名字,早就被写进了族谱。”

暴雨在子夜如期而至。桑霁月站在当年坠落的楼梯上,雨水顺着天窗砸在她肩头。桑疏晚举着打光灯的手突然颤抖,光影里她看见两个时空的重叠——十六岁的桑霁月在雨中坠落,而此刻的“姐姐”正伸出手,用与当年她接住自己时相同的姿势。

“啪嗒”——是桑霁月的泪珠掉进雨水的声音。她忽然冲下楼梯,在泥泞的庭院里抱住桑疏晚,昂贵的戏服沾满泥点:“那天我其实听见了,你在喊‘小心’。”打光灯的光晕里,桑疏晚看见她泛红的眼底映着自己的倒影,像困在琥珀里的两尾鱼,终于游进同片温暖的水域。

杀青宴设在老宅的玻璃花房。桑霁月卸了妆,素颜靠在桑疏晚肩头,看工作人员收拾器材。不知谁放起了《罗马假日》的插曲,她忽然指着窗外:“看,彩虹。”两道弧线横跨过残破的屋顶,恰好落在她们儿时刻下名字的梧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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