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灭口（1/2）

“罢了，反正都说那么多了，再回答你这个也无不可。”

穆老说着，往墙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慢慢一摇一摇，说道：“那是个江湖组织，不过数年前他们搞内讧，引得仇家趁虚而入，最终被搞得分崩离析，早就散了。

他们没了后，我身子也开始愈发不好，便彻底金盆洗手，不再对外卖那些药了。所以你在我这边打听也没有用，你要想知道当年买主，还是从其他方面下下功夫吧。”

苏淡云听着，不免有许失望。

可转念想到这一趟已经确定了刘氏的身份，又重新振作起来，决定还是尽快回京，好跟燕乘春从长计议余下之事。

......

彼时京城，春去夏来，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燕乘春坐在问淞馆的书房中，闭目养神着听衔山给自己汇报近日情况。

“侯爷那边来信了，说是已经到了山州，若是顺利，大约还有月余就能抵达京城。”

大齐跟西垊的这一仗其实在去年初冬就已结束，之后两国就进入了和谈拉锯的阶段。而北疆冬日天气恶虐，不便远程行军，大军就先在关内的木城扎营过冬。待和谈结束，北疆的冬日彻底过去，这才开始筹备班师之事，终于在两月前正式启程回京。

听到宣平侯的消息，燕乘春神色不觉就是一冷，随即想到什么，终于睁开眼坐正了身子，“郑阳那边还没有消息回来吗？”

当年燕二爷在战场上中埋伏断腿，那场战役还有其余人幸存下来，而寻找他们的任务一直都是郑阳负责的。

几经波折，郑阳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个叫魏志强的退役兵士。

当年从战场下来，魏志强已经断了一条腿，退役后他一直都没娶妻，等找到他家中时，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母亲还在，其亲姐早嫁到了附近镇上，隔三差五会回来照看一下老人。

郑阳到时，母女俩都在，唯独没看见魏志强本人。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魏志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病逝。

听到这样的消息，郑阳不免泄气，想了想又不甘心地找两人打听了些魏志强退役前后的情况。结果聊着聊着，母女俩就提到了一个名叫章盛的人，声称此人在魏志强还在世时，两人一直偶有联系。

章盛也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将士，正是郑阳要找的人之一。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郑阳立即细问了下这章盛的情况，得知这个章盛跟燕二爷和魏志强不同，当年那场仗打下来，他主要伤在了脸上和后背。伤好之后，他容貌有损，身子也不再强壮，就从军队退了下来，拿着朝廷发的伤恤银开了个肉饼铺子，生活过得还算安稳。

魏志强还在世时，他曾来探望过三四回，还留过银子给他们。这两年魏志强不在了，他也就没再来，但也托人给捎过米面什么的给魏志强母亲。

郑阳听罢，又忙试探着问了章盛地址，随之就立即启程去寻。

这些都是郑阳前两回来信时汇报之事，此时听主子发问，衔山飞快将这些消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回道：“郑阳他还没来信，不过上回他来信时说已经出发往甘州北边走。如此算来，若没什么意外，郑阳此时应该早就寻到了章盛，最新的信估计很快就能到了。”

魏志强老家在中州，而章盛则在甘州，从魏志强家到章盛家，约莫十日左右的路程。而甘州又在大齐的西边，离京城路远，信件送达却是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燕乘春想了想，了然颔首，又吩咐衔山继续密切留意。

衔山应下，如此又过了几日，依然没能收到郑阳送来的信件，却是意外收到了云州那边的消息。

这次云州送来的是苏淡云亲笔写的加急信件，信中她将穆老对燕二爷死亡一事的看法清楚说明了下。只是刘氏就是柳氏的消息，在她亲自见到燕乘春前，自是万万不能提的，故而信中并未对此提及一字半句。

燕乘春认真看罢了信，不觉眉心深锁。

想不到老前辈所言，竟和阿云当初分析的一样。

所以父亲死亡的真相，真的就无法查到了吗？

正愁苦着，衔山突然就容色焦急走了进来，“公子，章盛出事了，郑阳已独自赶回，此时正在绿柳胡同那边等着，说是有要事禀告。”

绿柳胡同就是燕乘春的私宅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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