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龙阙惊涛：虎符终章与权途永夜（2/2）

第四节宗人府夜审：血色真相渐显

腊月廿七深夜，宗人府地牢的油灯忽明忽暗。明薇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看着弘历被押进来。他虽狼狈，眼底却透着胜券在握的疯狂：“皇贵妃还不明白？从你入宫点上朱砂痣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父子博弈的棋子。”

“你说什么？”明薇瞳孔骤缩。

“太后是皇阿玛授意我勾结的，玉嫔的死是他默许的局，就连虎符失窃......”弘历咳着血笑，“皇阿玛早就知道副将叛变，他要的就是富察家倒台！”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以为那道‘革职查办’的旨意，真是冲你父亲？不，是要逼他起兵清君侧！”

地牢铁门突然被撞开。崇安将军浑身浴血闯入，手中提着副将的首级：“皇上圣明！末将已查明，副将受宫中势力蛊惑......”他话音戛然而止，看着明薇身上的枷锁，“这是何意？”

雍正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富察崇安，你私通外敌证据确凿，还想狡辩？”他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完整的虎符——两半虎符严丝合缝，“看看这个，是朕命李玉暗中收集的。”

第五节金殿博弈：生死一线定江山

腊月廿九，太和殿举行年终大典。明薇跪在丹陛之下，看着雍正将虎符高悬于蟠龙柱上。阶下满朝文武，富察家旧部按剑而立，气氛一触即发。

“皇贵妃私通逆臣，本应处死。”雍正的声音在大殿回荡，“但念在富察家曾立战功，朕准你戴罪立功——”他抛下一柄匕首，“杀了富察崇安，既往不咎。”

明薇望着父亲平静的面容，突然想起入宫前母亲的遗言：“在紫禁城，最锋利的刀不是兵器，而是人心。”她捡起匕首，却转身指向雍正：“皇上既然早知虎符下落，为何放任西北生乱？又为何刻意挑起满汉之争？”

殿内顿时哗然。雍正脸色骤变，还未开口，弘历突然挣脱侍卫，抢过虎符：“都别装了！皇阿玛想要的，不过是彻底掌控军权！而你......”他指着明薇，“不过是富察家送入宫中的祭品！”

混乱中，明薇瞅准时机掷出匕首。寒光闪过，虎符应声落地，裂成三块。众人惊愕间，她抓起碎片高呼：“虎符已毁，各位还要为这虚妄的权力自相残杀吗？”

第六节寒宫永夜：权途无尽终成谜

三年后，寒月宫的红梅开得格外艳丽。明薇倚在窗前，看着宫女教小皇子临摹《女诫》。她腕间不再有翡翠镯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普通的檀木佛珠。

“娘娘，西北送来密信。”翠袖呈上泛黄的信纸，“将军说，当年破碎的虎符，其中一块刻着......”

“不必说了。”明薇将信投入火盆，看着灰烬飘向夜空，“紫禁城的秘密，就让它永远埋在红墙之下吧。”她抚摸着腹部微微隆起的轮廓，想起那个雪夜初入宫的自己。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明薇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轻笑出声——从雪贵人到寒皇贵妃，从棋子到执棋人，她终究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活了下来。只是这紫禁城的故事，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结局。

窗外的红梅被风吹落，花瓣飘向冰冷的宫墙。明薇转身走向内殿，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知道，新的权谋大戏，正在黑暗中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