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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禁宫夜宴:金樽里的刀与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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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中突然有人甩出链刀,朱瞻基旋身避开,却被另一人缠住。胡善祥摸出鎏金护甲,正要上前助战,却听见冷宫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她举着火折子走近,看见锈蚀的铁门上刻着半朵蓝玫瑰——与她前世囚服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胡善祥!”朱瞻基的怒吼声传来时,她已推开铁门。月光照在满地骸骨上,中央的刑架上挂着半块双鱼玉佩,正是她前世坠崖时遗失的那半块。泪水突然模糊眼眶,她想起临终前朱瞻基抱着她哭的样子,那时他手里攥着的,就是这块染血的玉佩。

“别看!”朱瞻基突然冲进来,将她按在怀里,猎刀同时斩断袭来的毒镖。胡善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比西山时更浓:“你受伤了?”他低头看她,额角有血珠滑落,却仍笑着拨弄她被火烧焦的鬓发:“比起你前世在这里受的苦,这点伤算什么?”

这句话如惊雷劈碎最后一层伪装。胡善祥猛地抬头,撞上他眼底翻涌的痛楚——原来他也记得前世,记得她被太子妃陷害关入冷宫,记得她为救他吞下毒镖,更记得她咽气前说的那句“来世别做帝王家”。她攥紧他染血的衣襟,指甲掐进他后背:“所以你重生后故意疏远我,就是为了让太子妃放松警惕?”

朱瞻基忽然吻住她,舌尖带着铁锈味与惊鹿散的甜香。这是比西山时更激烈的亲吻,像是要把前世未说完的话都融进这一吻里。胡善祥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金吾卫的脚步声,忽然想起前世他死在她怀里时,掌心还紧握着她断成两半的发簪。

“这次不会再让你死了。”他喘着气抵着她额头,猎刀在铁门上刻下新的痕迹,“看见这些划痕了么?前世我每想你一次,就刻一道。后来数不过来,就改成刻蓝玫瑰。”胡善祥看着门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指尖抚过其中一道较深的——里面还嵌着未褪的蓝色颜料。

冷宫之外,喊杀声渐止。朱瞻基替她理好凌乱的翟衣,将双鱼扳指重新套上她无名指:“等会儿随我去见皇祖父,就说我们早已定亲。”胡善祥挑眉:“用前世的婚约?”他忽然轻笑,从怀中掏出半支金步摇——正是她前世断在他掌心的那支,“不,用今生的。昨夜我已在太庙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求皇祖父赐婚。”

两人相携走出冷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永乐帝站在永巷口,身后跟着面色铁青的太子妃。胡善祥注意到,皇帝看朱瞻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像是赞许,又像是忌惮。朱瞻基单膝跪地,将染血的猎刀与双鱼玉佩呈上去:“皇祖父,这是瓦剌‘蓝鹰’的密信,里面提到‘狼主现世’,孙儿怀疑……”

“够了。”永乐帝抬手打断,目光落在胡善祥腕间的鎏金护甲上,“胡氏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孙正妃,三日后行册妃礼。至于太子妃……”他看向自己儿媳,“教子无方,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出。”

太子妃被拖走时,胡善祥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诅咒。朱瞻基握住她的手,扳指上的“祥”字与他的“瞻”字相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她忽然想起前世冷宫墙上的最后一道刻痕,那时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却没想到,他竟带着满身风雪,跨越生死来娶她。

册封礼前夜,清辉阁烛火长明。胡善祥对着铜镜取下花钿,露出眉间一点朱砂痣——这是朱瞻基亲手点的,说是“以血为印,锁魂摄魄”。春桃捧着婚服进来,衣襟上的九翚四凤纹用金线绣得极密,凤眼里嵌着的正是西山温泉里捡的蓝宝石。

“姑娘可知,太孙殿下今早杀了三个礼部官员?”春桃低声道,“就因为他们说您出身卑微,不配为正妃。”胡善祥轻笑,摸向婚服内衬——那里缝着朱瞻基的十二芒星玉佩,“他呀,从来不是什么孤狼,而是疯狗,咬起人来连骨头都不吐。”

话音未落,窗纸被夜风掀起一角。朱瞻基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雪粒,手里提着个金丝楠木匣子。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金镶玉的并蒂莲纹镯,镯子里侧刻着“生同衾,死同穴”:“明日戴上这个,谁敢说你不配,本孙就敲碎他的狗头。”

胡善祥看着他眼角未愈的伤疤,忽然伸手替他摘下束发玉冠,乌发如墨倾泻而下,衬得他眼底的锐意更盛。她踮脚吻上那道伤疤,听见他喉间溢出低笑:“明日行大礼时,记得在皇祖父面前哭出来,越可怜越好。”

“太孙是想看我哭?”她挑眉,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旧伤。朱瞻基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不,是想让全天下知道,我朱瞻基的妻子,从前受过多少苦,今后就要享多少福。”他低头咬住她唇畔,像是要将余生的温柔都融进这个吻里,“胡善祥,这次换我来守着你,从青丝到白头,绝不放手。”

窗外,雪越下越大,将紫禁城染成一片素白。胡善祥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烛火,忽然明白,这一世的禁宫夜宴,不再是前世的断头台,而是他们共同谱写的新章。金樽里的毒酒已被倒掉,如今剩下的,只有他递来的那杯合卺酒,甘醇如蜜,却又烈如刀锋,正如同他们注定纠缠的命运——要爱,就爱得轰轰烈烈,要活,就活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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