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初卡牌？终焉之决（2/2）

\"你本可以留在那里。\"陆辰说。

林若雪笑了，那笑容让陆辰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卡牌学院相遇时的样子。\"你知道我不会。\"

混沌线的宇宙最为奇特。虚无之影在那里建立了\"混沌学园\"，无规则领域中，新一代的卡牌使正在学习如何驾驭混沌。他们创造的卡牌时而化作飞鸟，时而变成游鱼，完全不受既定规则的束缚。

\"看来他找到了自己的路。\"陆辰注视着那些在混沌中嬉戏的学员，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原初意识的声音在他们意识深处响起：「第100次轮回完成，三大结局线固化完毕。根据协议，你们有权选择最终归宿。」

林若雪看向陆辰：\"这次轮到你了。\"

陆辰闭上眼睛。他感受到体内三种力量的拉扯——灭世的决绝、救世的温柔、混沌的自由。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双生纹在他瞳孔中缓缓旋转。

\"我选择......\"

他的话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颤打断。在三大结局线交汇处，一颗微小的光点正在形成。那光点迅速膨胀，化作一个全新的宇宙雏形。

\"双生纹宇宙？\"林若雪惊讶地看向陆辰，\"你什么时候——\"

\"不是我。\"陆辰同样震惊，\"是原初意识自己的选择。\"

新生的宇宙中，灭世、救世与混沌三种力量完美地交织在一起。没有哪一方占据主导，也没有哪一方被完全压制。就像双生纹图案所预示的那样，它们形成了一个动态平衡的系统。

原初意识的声音再次响起：「观测者协议已永久作废。作为第100次轮回的奖励，你们将获得转世重生的机会。」

林若雪的虚影开始消散。\"看来我们又要分开了。\"

陆辰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只握住了一缕星光。\"不，这次不一样。\"他急切地说，\"我们可以——\"

\"记住这个。\"林若雪打断他，将一枚残缺的命运卡牌塞入他手中，\"下次轮回见。\"

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星光中。陆辰低头看向手中的卡牌，发现它背面隐约刻着\"第101次轮回\"的字样。

＊＊＊

在现实宇宙的蓝星，灵气复苏已经持续了三年。城市上空漂浮着巨大的卡牌投影，街道上随处可见练习卡牌操控的年轻人。

一个戴着血色卡牌吊坠的少年站在卡牌商店前，紧张地搓着手。今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按照传统，他可以抽取人生第一张正式卡牌。

\"别紧张，\"店主是个和蔼的老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卡牌。\"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入卡池。当他抽出手时，一张残缺的卡牌正静静躺在他掌心。卡牌背面，隐约可见\"第101次轮回\"的字样。

\"这是......\"店主惊讶地瞪大眼睛，\"命运卡牌的残片？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邃。\"陆辰，\"他说，\"我叫陆辰。\"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艘造型奇特的巨型飞船正缓缓穿过云层，它的轮廓与观测者的飞船惊人地相似。

陆辰——或者说，这个继承了陆辰与林若雪意识碎片的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卡牌。他并不知道，这枚残缺的命运卡牌正在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遥远星空中某个正在苏醒的存在。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卡牌背面的字样悄然变化，从\"第101次轮回\"变成了\"最终轮回\"。

观测者的飞船投下一道阴影，恰好笼罩在少年身上。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与灭世线陆辰如出一辙的冷笑。

\"这次，\"少年轻声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