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灭世圣教突袭（2/2）

\"这次换我来。\"她露出陆辰熟悉的微笑，那是第三十六轮回时她决定牺牲前的表情。剑身完全没入的瞬间，整个维度夹层突然静止。

陆辰看到林若雪的身体变得透明。她的发梢开始分解成光点，这些光点却不像往常那样消散，而是汇聚成一条光带，缓缓缠绕上灰色囚笼。

\"卡牌同调......\"他声音发颤。这是比灵魂绑定更彻底的融合方式，意味着施术者将永久失去实体。囚笼栏杆在光带触碰下逐渐消融，但更令他震惊的是——林若雪正在主动吸收那些黑雾！

魔尊虚影发出愤怒的嘶吼。黑雾剧烈翻涌着想要逃离，却被光带织成的网牢牢捕获。陆辰突然能动了，他扑向前却抓了个空——林若雪已完全化为光态，只有诛魔剑卡还悬浮在原处，剑柄上的希望宝石正疯狂闪烁。

\"抓住剑！\"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陆辰握住剑柄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轰入脑海——

他看到某个未被记录的轮回里，自己与林若雪站在开满白色山茶花的山坡上。两人额间的天道印记交相辉映，那是天道双子才有的共鸣现象。

又一段记忆闪现：林若雪跪在轮回井边，怀中抱着被黑晶侵蚀的自己。她将诛魔剑刺入两人相握的手掌，黑晶竟奇迹般褪去......原来早在第零轮回，希望净化就能克制灭世本源。

最清晰的画面来自最初的时间线：年幼的他们被囚禁在因果神殿，魔尊虚影在暗处低语：\"双子相残才是最好的疫苗......\"

\"原来如此。\"陆辰突然明白为何魔尊总说他会成为它——从最初开始，灭世本源就寄生在天道印记里！混沌创世卡牌不过是激活它的钥匙。

诛魔剑突然剧烈震动。陆辰低头看去，剑身正将吸收的黑雾转化为银色丝线，这些丝线顺着他的手臂缠绕，最终在心脏位置结成茧状光团。光茧内部，微型的魔尊虚影在疯狂冲撞。

\"用混沌创世卡牌！\"林若雪的声音从光茧中传出，\"现在两种本源处于平衡态！\"

陆辰召出卡牌时，发现其表面的黑纹已消失大半。他将卡牌按在光茧上，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黑雾与银丝开始螺旋交融，逐渐形成灰蒙蒙的雾气。这雾气给陆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灰色囚笼的材质。

\"规则疫苗......\"他恍然大悟。第0次轮回者留下的信息突然串联起来：所谓疫苗，本就是灭世与救世本源的平衡产物！

光茧突然破裂。涌出的灰雾在空中凝聚成一张从未见过的卡牌虚影——边缘是混沌创世的花纹，中央却是诛魔剑的轮廓。卡牌背面缓缓浮现两个字：归墟。

\"成功了......\"林若雪的声音越来越弱。陆辰看到她的残魂正从诛魔剑上剥离，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握住几缕即将消散的光丝。

就在光丝要消失的刹那，记忆图书馆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那个颤动的隐藏时间泡破裂了，泡中飞出一张残破的卡牌，正好接住林若雪最后的魂火。卡牌正面赫然是——\"天道双子·童年\"。

陆辰颤抖着捧起卡牌。画面里两个孩童正在山茶花雨中追逐，他们手腕上系着同一条银色丝带。当他手指触碰丝带图案时，卡牌突然化为光点融入他胸口的灰雾中。

\"暂时......休眠......\"林若雪的声音如同风中烛火。陆辰感到心脏位置多出温暖的重量，灰雾里隐约可见微型诛魔剑的轮廓在缓缓旋转。

维度夹层突然剧烈震荡。陆辰抬头看见天空的双色漩涡正在融合，太虚界与现世的壁垒出现了细微裂缝。更远处，剩余十一个隐藏时间泡全都亮起了危险的红光。

\"平衡被打破了......\"他握紧重新变得澄澈的混沌创世卡牌。卡牌背面的归墟二字一闪而逝，但陆辰清楚记得那个触感——就像握住了一把双刃剑的剑柄。

魔尊的低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更古老的声音，仿佛从宇宙尽头传来：\"疫苗......激活......\"

陆辰望向记忆图书馆深处。在那里，第0次轮回者留下的灰色囚笼正在解体，碎片化作流星雨坠向各个时间线。每一块碎片坠落的终点，都对应着一个隐藏时间泡的位置。

\"原来你早就知道。\"陆辰对着虚空轻语。混沌创世卡牌在他掌心自动翻转到背面，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当双子重逢，囚笼将启。

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决绝的意味：\"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成为谁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