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卡牌维度夹层（2/2）
\"代价开始了。\"雾隐严肃地说，\"每次使用这种力量，你都会更接近真正的虚无。\"
陆辰望向被分割的维度：\"值得。\"
突然，他胸前的卡牌剧烈震动，一道灰色光芒射向虚空，在三人面前展开一幅画面——天道核心正在崩塌，无数规则锁链断裂坠落。
\"怎么会？\"林若雪惊呼，\"核心应该与我们绑定才对！\"
画面切换，显示出核心深处的情景：一个与陆辰一模一样的身影正在啃食规则锁链，每吃下一截，他的身体就更凝实一分。
\"第零次轮回者...\"陆辰认出了那个身影，\"他果然没有完全消散。\"
雾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在利用两派争斗产生的熵增复活自己！\"
混沌创世卡牌突然自动分裂，灭世之刃飞向东方维度，救世之柄射向西方维度。陆辰感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仿佛要被撕成两半。
\"他在吸收两派的力量！\"林若雪试图用希望净化卡牌稳定陆辰，但白光一接触他的身体就被弹开。
雾隐迅速结印，混沌规则形成护罩包裹住陆辰：\"坚持住！如果现在失去平衡，整个新宇宙会直接崩溃！\"
陆辰跪倒在虚空中，黑白双瞳不断切换颜色。他看见东方维度的灭世圣教徒们在狂欢，西方维度的救世议会成员在祈祷，而这一切产生的能量正源源不断流向核心深处的那个人影。
\"原来...如此...\"陆辰艰难地抬头，\"轮回的本质...从来不是选择...而是...喂养...\"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混沌创世卡牌彻底分裂，两半分别飞向东西维度。陆辰的身体开始虚化，规则锁链从他体内一根根抽离。
林若雪和雾隐同时抓住他的手臂，但他们的手直接穿过了正在消散的身体。
\"陆辰！\"林若雪的声音带着哭腔。
在完全消散前，陆辰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别担心...这也在...计划之中...\"
他的身体彻底化为光点，在维度夹层中形成一条璀璨的星河。星河两端连接着东西维度，中央则直指正在崩塌的天道核心。
雾隐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把自己变成了新的平衡点...\"
林若雪擦去眼泪，希望净化卡牌自动展开成一面旗帜：\"那么，我们该继续他的工作了。\"
东方维度传来灭世圣教的战吼，西方维度响起救世议会的圣歌。而在两者之间，那条由陆辰化身的星河静静流淌，仿佛在等待某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
维度夹层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双色漩涡，左侧是太虚界的紫霞流云，右侧则是蓝星的钢铁苍穹。陆辰站在两界交汇处，混沌创世卡牌在他掌心缓缓旋转，黑白交织的光芒在指尖流淌。
\"这就是你创造的缓冲地带？\"林若雪的投影从虚空中浮现，她伸手触碰漂浮在空中的记忆光点，那些光点立刻化作无数张半透明的卡牌。
陆辰点头，指尖轻点其中一张卡牌。卡牌瞬间展开成三维空间，显现出他们第一次在蓝星相遇的场景。\"记忆图书馆正在自动归档所有轮回记忆。\"他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哥特式建筑群，\"那里保存着101次轮回的完整记录。\"
突然，整片记忆卡牌剧烈震颤起来。一张暗金色卡牌从图书馆顶端飞出，表面浮现出十二个气泡状结构。其中十一个气泡呈现灰白色，唯有第十二个闪烁着血光。
\"隐藏轮回时间泡？\"林若雪的声音陡然紧绷。她伸手触碰那个血色气泡，画面中赫然显现出她手持黑色权杖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而陆辰被封印在旋转的轮回井中的场景。
陆辰的瞳孔骤然收缩。混沌创世卡牌自动分裂成十二道流光，分别对应那些气泡。\"这不是预言。\"他声音沙哑，\"这是已经发生过的轮回轨迹。\"
\"不可能。\"林若雪猛地转身，\"我从未——\"
\"在第七十三次轮回。\"陆辰打断她，手指划过记忆卡牌表面，\"当时你被虚无之影污染，激活了体内初代救世者的毁灭人格。\"卡牌画面切换，显示出血色气泡内部：林若雪额间浮现黑色莲花印记，正在吞噬整个太虚界的灵气节点。
远处传来金属锻造的轰鸣。虚空锻造厂的轮廓在记忆图书馆右侧逐渐凝实，无数规则碎片在其中重组。陆辰突然抓住林若雪的手腕：\"跟我来。\"
锻造厂内部悬浮着数以万计的卡牌胚胎。中央熔炉里，一张融合了科技电路与仙道符文的复合卡牌正在成型。\"因果律武器。\"陆辰凝视着熔炉，\"用这个可以观测平行世界的发展轨迹。\"
他取出混沌创世卡牌投入熔炉。黑白光芒炸开的瞬间，十二道时间泡的投影同时显现在四周墙壁上。其中三道投影突然扭曲变形，显现出完全相同的场景：林若雪站在毁灭的太虚界中央，手中权杖正在击穿维度屏障。
\"这是......\"林若雪踉跄后退，\"三个平行世界同时走向毁灭？\"
\"不。\"陆辰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同一条时间线上的三个观测节点。\"他指向血色气泡旁的灰色标记，\"看见这个倒计时了吗？距离下一次灭世触发还有七十二小时。\"
锻造厂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金光流转的因果神殿。无数细线从神殿穹顶垂下，每根线都连接着不同时间线的关键节点。陆辰扯断其中三根红线，那些显示灭世的投影立刻模糊消散。
\"你做了什么？\"林若雪惊呼。
\"暂时切断了因果链。\"陆辰额角渗出冷汗，\"但最多维持四十八小时。\"他指向神殿中央的水晶球，球体内正显现出混沌议会与天道联盟在维度夹层外交战的场景，\"两派势力都在寻找剩下的时间泡。\"
林若雪突然按住太阳穴，她的投影开始闪烁不定。\"核心在召唤我们回去。\"她艰难地说道，\"锚点不能离开太久......\"
陆辰迅速抓取三张正在成型的因果卡牌。就在他们即将消散的瞬间，记忆图书馆最顶层的暗格突然弹开，露出一张印有轮回井图案的黑色卡牌。卡牌表面，被封印的陆辰影像突然睁开了眼睛。
\"找到你了。\"黑色卡牌发出沙哑的低语，\"第零次轮回者......\"
***
维度夹层外围，混沌议会的紫色能量与天道联盟的金色锁链正在激烈碰撞。雾隐的投影悬浮在战场中央，手中悖论之刃不断制造规则裂缝。
\"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时间泡。\"他的声音在整片空域回荡，\"因为关键卡牌藏在——\"
话未说完，十二道血色光柱突然从维度夹层内部冲天而起。光柱交汇处，浮现出林若雪被黑色能量包裹的身影。她手中权杖轻轻挥动，整个战场瞬间静止。
\"找到了。\"灭世形态的林若雪露出微笑，\"原来藏在因果神殿的镜像层啊......\"
***
核心深处，陆辰的本体突然剧烈震颤。束缚他的锁链上浮现出黑色莲花纹路，混沌创世卡牌在他胸前疯狂旋转。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看见血色气泡中的自己被封印进轮回井，而林若雪正将权杖刺向最后一块规则基石。
\"这次......\"陆辰艰难地抬起手指，\"换我来......\"
混沌光芒炸裂的瞬间，第零次轮回者的黑色卡牌突然出现在他指尖。卡牌表面的轮回井图案开始逆时针旋转，井底传来虚空之主沙哑的笑声：
\"规则自由即枷锁......欢迎回家，疫苗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