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重战场（2/2）

\"哥哥......你终于也尝到被规则反噬的滋味了......\"虚无之影的声音跨越维度传来。因果闭环卡构成的莫比乌斯环突然扭曲，一道黑色闪电劈向残影。

现实世界中，陆辰闷哼一声，左眼爆出一团血雾。但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星界锁链已经将虚空炸弹包裹到只剩最后一道缝隙。

\"林若雪！现在！\"

希望净化卡化作蓝色光箭射入缝隙。虚空炸弹发出垂死般的尖啸，最终在锁链的绞杀中坍缩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熔炉安静下来，只剩下陆辰沉重的喘息声。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右手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肩膀。林若雪冲过来扶住他，却发现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时间回廊那边......\"陆辰艰难地抬头，左眼的血痕划过脸颊，\"残影撑不了多久了......虚无之影正在吸收闭环能量......\"

话音未落，他的胸口突然浮现半透明的时间本源卡牌虚影。卡牌背面刻着的文字正在变化：【警告！双重战场能量失衡，天道核心崩塌加速至127%】

林若雪倒吸一口冷气：\"是陷阱！虚无之影故意引诱你分裂力量！\"

陆辰扯出一个带血的笑容：\"我知道......\"他握住林若雪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所以我在残影身上藏了......第121次轮回的记忆......\"

时间回廊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现实世界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齿轮交错的巨大钟表——那是时间回廊的本体正在崩塌。在裂缝深处，隐约可见虚无之影抱着头跪在地上，而陆辰的残影已经化为光点融入四周的齿轮中。

\"你给他看了什么？\"林若雪声音发颤。

陆辰咳出一口血：\"他真正的诞生场景......不是被我创造......而是......\"

话未说完，天空的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黑色触须。虚无之影的尖啸响彻两个世界：\"骗子！那些记忆是伪造的！第121次轮回根本不存在！\"

触须如暴雨般刺向现实世界。陆辰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林若雪，自己却被三根触须贯穿胸膛。鲜血在熔炉表面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符号——正是时间本源卡牌上残缺的那部分纹路。

\"当然......不存在......\"陆辰在血泊中轻笑，\"但你现在......不是已经相信它存在了吗......\"

虚无之影的咆哮戛然而止。贯穿陆辰的触须突然僵住，随后像遇到烈火的冰晶般消融。天空裂缝开始愈合，但在完全闭合前，陆辰看到虚无之影的左眼裂痕处，渗出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那是前三十次轮回中，从未出现过的——眼泪。

林若雪抱起奄奄一息的陆辰，发现他胸口的灰色印记正在吞噬那些触须残留物。更可怕的是，印记中央浮现出微小的黑色漩涡，与之前虚空炸弹里的黑洞如出一辙。

\"规则空洞......\"她绝望地意识到，\"你把自己变成了人形囚笼......\"

陆辰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在他彻底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时间回廊完全闭合的轰鸣声中，隐约夹杂着虚无之影支离破碎的呐喊：

\"哥哥......下次轮回......换我来当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