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记忆交易反噬（2/2）

无数画面通过意识连接涌入陆辰的脑海。他看见林若雪在每次轮回中都试图用终焉净化卡重置世界，而他则用各种方式阻止她——有时是封印，有时是杀死，最极端的一次甚至摧毁了整个宇宙的规则基石。

\"终焉净化不是毁灭，而是重组。\"林若雪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回荡，\"紫微帝君扭曲了它的本质，让它看起来像灭世武器。实际上，它能清除所有被虚空污染的世界规则。\"

陆辰感到一阵剧痛，混沌熔炉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他看见自己在第一百零一次轮回的起点——也就是这一次——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他没有直接对抗林若雪，而是选择与她合作。

\"这就是变量。\"他恍然大悟，\"前一百次我都把你当成威胁，但这次...\"

\"这次你给了我信任。\"林若雪的影像在混沌能量中逐渐模糊，\"所以现在，轮到我给你真相。\"

逆位星卡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与混沌熔炉的暗紫色能量交织在一起。陆辰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苏醒——那是被混沌议会交易封印的全部记忆，包括他最初成为\"规则叛逆者\"的原因。

\"紫微帝君不是敌人。\"记忆完全恢复的瞬间，陆辰脱口而出，\"他是第一个发现虚空之主污染的人，轮回系统是他创造的隔离机制！\"

林若雪的影像点点头，身体已经半透明：\"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必须打破轮回了。它已经完成使命，继续运行只会加速规则癌变。\"

混沌熔炉突然收缩，所有外泄的能量被重新吸收。陆辰感到双规则本源在体内达到完美平衡，混沌基石与生命基石不再互相排斥。

\"我们被误导了一百次。\"他伸手想要抓住林若雪，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你现在的状态...\"

\"暂时的意识投影而已。\"林若雪微笑，\"我的本体还在永寂号的医疗舱里。这次意识连接是为了帮你突破记忆封印。\"她看向远处正在修复空间折叠卡牌的混沌议会成员，\"小心雾隐，他早就知道这一切。\"

陆辰刚想追问，林若雪的影像就消散在空气中。甲板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只有他手腕上的混沌印记变成了暗金色，证明某些根本性的改变已经发生。

\"看来交易反噬的效果比预期好。\"

雾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辰转身，看见混沌议会的领袖站在三步之外，手中把玩着一张边缘泛着血色的卡牌。

\"你早就知道记忆封印会松动。\"陆辰冷冷地说，液态金属卡牌在皮下流动，随时准备具现化。

雾隐轻笑一声，血色卡牌在他指间翻转：\"松动？不，我设计它就是为了在今天破碎。\"他抬头看向虚空，\"紫微帝君的轮回系统已经运行太久了，久到开始产生变异体。\"

陆辰眯起眼睛：\"比如天道联盟？\"

\"比如我们所有人。\"雾隐突然收起笑容，\"包括你，陆辰。第一百零一次轮回的产物，混沌与生命的畸形融合体。\"

空间折叠卡牌再次轻微震颤，但这次不是因为能量泄露，而是整艘永寂号正在转向。透过透明的甲板，陆辰看见远处出现了一颗被紫色雾气笼罩的星球——那是天道联盟的总部所在地。

\"时间到了。\"雾隐转身走向指挥舱，\"去医疗舱看看你的搭档吧，等她醒来，你们会需要彼此的力量。\"他停顿了一下，\"毕竟，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紫微帝君亲手设计的最终防御系统。\"

陆辰看着雾隐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混沌印记散发出温热，新恢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他想起第一百次轮回的最后时刻，林若雪被封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次，请相信我。\"

医疗舱的门在面前滑开，陆辰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