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末路（2/2）

天下，恐怕将要落入李远之手。他一直视为明君的曹公，也将败在李远手下，自己的家族，或许也将因此覆灭。而一向自恃才智过人的他，面对如此局势，却感到无能为力，心中满是苦涩与绝望。

马超默默地走出营帐，身后突然传来宝剑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马超身形一顿，深深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他看着四周所剩不多的人马，心中悲从心来。曾经的雄心壮志，如今已如梦幻泡影，随风飘散。这时，庞德和庞明快步走了过来。庞德看着马超憔悴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赶忙说道：“主公，你要振作一点啊！高昌还有公子和小姐在等你回去呢。”

马超听到庞德的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马腾临死前说的话。马腾曾叮嘱他，不要为自己报仇，让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当时的马超，只以为父亲是被李远的火器吓破了胆，如今想来，只怕父亲早已猜到李远的强大，也料到自己心高气傲，不甘心失败，担心自己的冲动会让马家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只是那时的自己年轻气盛，根本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连番的胜利让自己得意忘形，诸侯联军的邀请更是让自己自以为可以轻易击败李远，成就一番霸业。

马超苦笑着，喃喃自语道：“看来，我又让父亲失望了。”他缓缓转身，对着庞德和庞明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不要打扰我。”说罢，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营帐。

看着马超落寞的背影，庞德和庞明心中满是凄凉。曾经意气风发的主公，在遇到汉中军后，竟落魄至此。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马超。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玉门关内。然而，马超和杨阜却迟迟没有出现。庞德和庞明心中顿感不妙，于是庞明朝着杨阜的营帐走去，庞德则朝着马超的营帐快步赶去。

庞德来到马超营帐前，刚靠近，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心中一紧，急忙冲进营帐。只见马超静静地躺在案牍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带着血色的宝剑。庞德心中大惊，赶忙靠近查看，却发现马超早已气息全无，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案牍。

庞德悲痛欲绝，一下子扑在马超身上，大声呼喊：“主公！主公！”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在营帐内久久回荡。

这时，马超身上掉出两封信，一封写着“令明亲启”，另一封写着“伯瞻亲启”。庞德颤抖着双手，打开马超写给他的书信。

信中，马超先是回忆了与庞德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接着，马超夸赞庞家兄弟勇猛忠诚，是自己最信任的部下。最后，马超解释了自己选择自尽的原因。

他表示，自己一生骄傲，绝不愿意投降。本想战死在冲锋的路上，却又担心汉中军会因此为难家中的弟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自杀。他恳请庞德和庞明投降，保住自己的性命，日后若有能力，一定要照顾好马家的人。

至于马家，他已托付给马岱。他深知马岱的缺点是过于听话，但优点也是听话，希望马岱不要想着为他报仇，带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