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与我无关(1/2)
这句话,屋里一半人听不懂,但李闻溪很肯定,薛丛理是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的。
他嘴唇颤抖了许久,终于还是放下了碗筷,面色复杂地说:“那上面,画的是双龙玉佩。”
李闻溪与方士祺齐齐变了脸色。
李闻溪惊讶的原因,是她并不知原来林泳思也是寻找前朝遗孤中的一员。
方士祺则是先惊讶再狂喜:“可是先皇留下的那块传国玉玺?它在何处?”玉玺可是皇权的象征,得到它,才能名正言顺地取了这天下,自然让人趋之若鹜。
“寻便寻呗,你紧张什么?”薛丛理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怎么能为了一块不知身在何方的死物,连晚饭都烧难吃了,这盘中餐,可得粒粒皆辛苦啊,淮安府的饥慌近在咫尺了。
“好了,别想那些没用的,咱们还是先吃饭吧。”惊讶劲过去,李闻溪很快恢复淡定。
前世这块玉佩,是自己成婚之后,纪凌云送给自己的,曾经跟在她身边多年,每每有重要场合,需要她这个世子妃出场时,纪凌云必会亲自将其坠在自己腰间。
上一世,这块玉佩最终落到了纪凌云手里,那么这一世呢,还会如此吗?
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在她眼里,玉佩更多的是装饰品而非什么皇权象征。
说来可笑,都群雄并起,纷纷造反了,造反成功后,还必得为自己主宰天下,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推翻了前朝的江山,还需要用前朝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得位乃天意,岂不是很可笑?
李闻溪撇撇嘴,她平等地嫌弃着每一个被某些腐朽思想浸入味的脑子。
众人各怀心思地吃了饭,每样菜都剩了不少。
倒也不是他们没胃口,只今天薛丛理发挥失常过了头,四样菜没一个味道正常的,不是咸了就是甜了,还有一个干脆根本没放盐。
哪怕再心疼粮食,这饭食也相当难以下咽,扔掉才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
第二天再见到林泳思时,李闻溪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以为在山阳县廨里当县尉的他,就是个单纯的贵公子出来体验民间疾苦,为日后成为刑名专家打基础。
却原来在表面的工作之下,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看来以后与林泳思打交道时,她可得更加小心一些了。
昨夜她烧光了一整只蜡烛,才在晦涩难懂的医书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今儿开了衙,她便来找林泳思汇报了:“属下判断,项言瑾很可能身患血证。不知大人可要查查他以前的就医纪录?”
“恐怕不太好查。”项府家大业大,自有专门请的府医,根本无需外出请医馆里的坐堂大夫上门看诊。
既是项府自己人,他想去查,惊动了项家,又得起不必要的波澜。
毕竟在外人看来,案发过程大家都有眼睛看到了,林泳思不判案,却来过问项言瑾的身份状况,多少有为纪凌云开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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