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商讨（2/2）
可能会被不停的要求生孩子，直到他交换血液后，能够抹消副作用为止。
黑尾铁朗拿出银行卡，放到水岛遥的面前，神情严肃，
“这是我攒的，应该够你离开东京后生活一段时间。”
“等一下，小黑。”
孤爪研磨拿过银行卡，放回去，
“黑手党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如果刚刚的猜测为真，别说遥，我和你的近期动向都可能被监视。所以银行卡不是很保险，我这里有现金。”
他把自己的书包放在腿上，金色的脑袋几乎都要埋进包里，一通翻找，拿出个信封，塞到遥手里，这是他晚上取出的。
“里面不多，但是应该够你躲一阵子，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也就十万円，不算很多，但生活一个月还是足够的。
在这期间，他会想办法赚钱，然后……
“研磨君和学长都是普通人，他们都是有枪甚至还有异能力的人……谢谢你们的帮助，但是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危险里。”
是啊，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办呢。黑尾铁朗沉寂的眼神落在桌面上，深深的无力感压在他的心上，压的他透不过气。
“那群人……不同样受警察限制吗？要不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跟着警察走吧。”
孤爪研磨冷静开口，他喝了口黑咖啡，苦味能够刺激大脑更加清醒，见两人看过来，他接着分析，
“根据你们的描述，那个头领应该在70岁左右了。但可能是用来换血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剩下的孩子年龄或者其他条件不符合，所以不敢随意使用异能，这么看来他们组织也没有别的强大异能者。警察方应该也猜到这一点了。”
“不愧是研磨！接着说！”
见两人的眼眸都亮起来，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他嘴角勾起，
“但是他有没有后手准备还不清楚，哪怕没有，也只能期望这个家伙遭到什么报复打击，不得不使用异能，身体衰竭死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不过他现在只是衰弱了，警方的态度就强硬了不少，等他真的没后手了，肯定会逮捕他。也就是说，差个时机。”
——
在研磨君的一通分析下，水岛遥整个人放松不少，至少神经不再绷得这么紧了。
他们不准备现在回去，毕竟这个点估计现场的混乱还没有平息呢。
秋天的深夜很凉，晚风吹的人瑟缩不已，哪怕披上了黑尾学长的外套，露出的大腿也让人止不住哆嗦。
如果不是研磨\/小黑在，这时候肯定可以直接抱着遥了！
两个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不经意的瞥了对方一眼。
对上视线。
同时转头。
对于研磨的想法，黑尾铁朗当然是清楚的，自己这个幼驯染外表看起来懒懒散散不好接近，实际上柔软善良。
不过原本他没打算告诉研磨这件事的，也是警察局出来之后，在遥的家附近遇到研磨，才说出事情。
原本看对方最近的表现，还以为他完全放下了，没想到是全部放在心底。
是为了成全自己和遥吗？真的，想不到研磨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孤爪研磨余光注意到小黑的脸色变化，想起之前遇到的时候，对方问的问题。
“研磨，你是改变想法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
“那次之后，我就没改变过想法。”
当时小黑一脸震惊的模样，肯定是把他当成什么恋爱游戏里的男二了吧！
所以孤爪研磨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了。
——
凌晨5点。
天色染上墨蓝，长椅上点点晨露，少女依偎在少年的身上，两个人似乎都很怕冷，所以靠得很近，抱得很紧。
原本在凌晨2点多的时候，黑尾家和研磨家里先后给两人打电话。
才知道一开始两人都说去对方家里过夜，结果研磨妈妈发现他连作业本都乱七八糟摊在桌上，书包却带走了，感觉不对劲，连夜打电话求证，结果一下子戳穿谎言。
没办法，两个人都被劈头盖脸的训斥，只好把水岛遥送到最近的地铁站。
原本黑尾铁朗不准备离开，也是水岛遥再三推他，就连研磨也拉着他走，说自己不想被扣零花钱。
想想最早一班地铁5点钟，那也就2个多小时，对方一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只好咬咬牙，留下一句“有事记得联系我”，和研磨一起离开。
但孤爪研磨并没有回家，在看到小黑离开，就直接一路跑回去。
冲到地铁站花了将近15分钟。
地铁站后面的小路，少女蜷缩在长椅上瑟瑟发抖，怀里抱着背包。
他停在原地大喘着气，扶着膝盖，擦掉额头的汗。
“……研磨君？”
微弱的嗓音，像被幼猫轻轻挠了一下，心都柔软几分。
他直起身子，缓慢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遥的跟前。
“研磨君是有东西忘带了吗？”
他没有作声，只摇了摇头。
路灯的光透过枝丫，稀碎的落在孤爪研磨身上，金发有些凌乱，逆着光，那双金眸压抑着情绪。
一阵清冷的夜风忽的吹起，树叶沙沙作响，“很冷吧。”
他低头看少女发抖的模样，轻声问。
“是……应该把冬季校服带上。”
水岛遥体质虚，除了夏天之外，其他时节的手脚都是冰冷的。
她抱着膝盖，头搁在背包上。
夜风一阵阵吹的她完全睡不着，其实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强撑着打起精神，视线落在研磨君身上。
对方还是面无表情，但目光灼灼。
一身红色的运动服仿佛透着热意，少年呼了口气，微微张开双臂，淡漠的嗓音告诉她：
“过来。”
呆了一下，把背包放到一边，寒意瞬间袭来，她几乎是蹦跳着起身，直直撞在对方怀里。
孤爪研磨被撞得后退一步。
随即装作脚下不稳，搂住她晃晃悠悠，等到背对长椅时，他突然半蹲下，一把抱起少女，顺势坐在长椅上。
又觉得坐着不舒服，他干脆把背包当做枕头，整个人躺倒下来。
少女趴在他胸口，眼神四处飘忽，不敢和自己对视。
只停留几秒，她就挣扎着起身，
“我很重……”
话才落下，他微微起身，搂住对方的腰肢一个用力，抵着额头，轻声开口：
“还剩2个小时不到……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久了，你真的要拒绝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