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问·赝人困境（2/2）

而后从梁赵二人的语言表现中，可以推断赵小媛身负「信息」的权柄，梁重身负「意识」的权柄。

剩下的苏月娥、昆衡，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没死的叶小芬，以及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奇怪的苏月姮，得等待白肖他继续观察观察。

“是这样吗？明明你我皆是同源，我本以为梁先生和赵小姐应该会理解我的。没想到竟如此令人寒心！”白肖接着赵小媛的话苦诉道。

“姓白的，你这是搞那一出啊？告诉你我俩可不吃这一套！是吧，老公。”

“嗯嗯，老婆说的对。”

……

趁着梁重、赵小媛和白肖胡扯的这段时间，陆执也没闲着，他之前开启的「思维共享」还在，他现在正在和同事们交流。

“弥倾，白肖这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是，可以肯定就是从V4369号宇宙中出来的两个导度者中的一个。”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搜索光脑系统的数据库时刚传来了「白肖，男，来自V4369号宇宙，隶属于……」就断线，换句话说，我们被信号封锁了，和「导度联盟」失联了。”

“我靠，这不仅是断了我们的后勤保障，而且还是冲着破坏我们的机动支缓而来的呀！”

“没事，老执，导度商城还能兑换。”

“呵呵，我谢谢你呀！弥倾。”

“不客气！”

“唉——，资本！”陆执感慨长叹。

“阿执，这是导度商城自带的离线自动缓存功能，紧急备用的。”何星艾也加入「思维共鸣」的交流，并作出解说。

“唉，可麻烦还是大了！看来我们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陆执叹气道。

白肖这边，他早就感觉到了陆执那边有轻微的思维波扰动，当然陆执也知道白肖知道他在使用与思维波相关的能力。

两人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说破了那博弈还有什么有趣的呢？

白肖听着梁赵两人的胡扯，没有恼怒，很是耐心，直到他俩停下，白肖才以求教的口吻再次开口。

“梁重、赵小媛两位，你俩别天真了。这个问题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问的，而是替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乡问的。”

“我就想问个明白，我们算是人吗？算，那人是什么？不算，那我们又是什么？”

“不瞒各位，这个「何为人」的问题从我小时候就开始困扰着我了。可因为某些机缘巧合之下，我成为了导度者，不久后我得知真相——家乡世界竟是个虚构的存在。那瞬间，那个困了我许久的「何为人」的问题顷刻之间变得毫无意义了。”

“我的心在滴血，那么我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呢？梁先生和赵小姐，你们说，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梁赵两人沉默。

“你们知道我听到过的一句很肮脏的话是什么吗？是一个「人」，非虚构的存在，他手握着被赐予的权柄，当着我的面屠杀了一整个虚构小镇里的所有人之后，轻飘飘地对我说道——白肖，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不过是一群赝人而已，多的是，蝼蚁不如，死不足惜！没你我的命贵。”

“那是一个联合行动，敌人有很强的转化能力，尤其对那个世界里的数据生命体更是随手转化，战斗过程中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我和那个人辗转流落到了一个小镇附近，而我们的身后正是追击我们的敌人。前方有大量的数据生命体，后面有敌人的追兵。”

“然后我不知所措了，而那个人没有犹豫。”

“诸位，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样选择呢？”

“何为人？真的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