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红佛女的循环（1/2）

萧砚亭放开搂住云曈的手，拍了拍衣裳看不见的尘埃。

云曈则在房内环顾四周，这里的陈设与几日前的雅间完全不同。

要不是他们从红艳楼正门进入，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身处于那个清新脱俗的红艳楼内。

这鞋些房间大多以红绸色调为主，房内都以丝巾作为装饰，案几上的都是烈酒。

云曈看见床旁有一个大衣柜，她双手紧握把手，轻轻一拉。

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大小尺寸，各种颜色风格的衣裳，却只有男装。

萧砚亭一直安静地跟在云曈身后，他看见云曈打开了衣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轻拍她的肩膀。

云曈的肩膀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即便她努力地深吸口气，却依旧不管用，嘴巴也开始颤抖。

她刚想走到桌前喝口茶，却想起那不是茶，是酒，是那种刺鼻的酒气味。

“告诉我，红佛女到底是什么？”

云曈坐在椅子上，目光却直盯着床边，语气冷漠地质问萧砚亭。

“妓女。”

萧砚亭也没想着瞒云曈，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指尖轻敲着桌面。

“那她的心上人……”

云曈的目光从床边转移到萧砚亭脸上，眼眶逐渐泛红。

“是她的客人。”

他顿住，看着云曈轻叹了口气，指尖开始不自觉地摩擦着手掌和手背的伤口。

他一把握紧她的手，声线平淡，仿佛不过是普通不过的事：“他们日久生情，红佛女她自己陷了进去……”

云曈紧闭眼睛，原已紧锁的眉头再紧上几分，她不断摇头：“你的意思是，苏映雪单方面爱上对方？”

萧砚亭看着云曈，沉默着，手上却轻拂着她的手。

“呵，所以那个穷书生，是北金商队的人？”

云曈听出萧砚亭的话，把猜想说出来，萧砚亭点头。

他补充：“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你没办法改变，更不能阻止…”

“这是她的选择，她爱上那个男人，你阻止不了。”

萧砚亭看着云曈扯了淡淡的笑意，他看不透她的心思。

云曈自然清楚，苏映雪爱上那个男人的那一刻，一切便已成定局。

“我懂，我不过是为苏映雪感到惋惜……”

“不必为她感到可惜，这是红佛女的循环……”

萧砚亭放下云曈的手，喝了口酒道。

云曈皱起眉头，听出问题：“红佛女的循环？”

萧砚亭放下酒杯，点头：“红佛女不过是她们的称号，上一任红佛女退下，便会有下一任红佛女诞生。”

这是云曈不知道的，她猜到会有下一个红佛女，却不知他们最终都会获得相同下场。

“曾经，有红佛女到大理寺要求帮忙赎身，可大理寺管不了此事，最终自己结束了生命。”

他顿住，看了眼云曈脸色，继续道：“当然，还有的遇到好人，被人赎身，离开红艳楼作为平民百姓生活。”

云曈强过萧砚亭手中的酒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那穷书生现在何处？”云曈重重地放下酒杯，看着萧砚亭问。

萧砚亭摇头：“今早有人在乱葬岗附近发现一男子尸首，确认身份后，正是北金商队的一员小将。”

云曈轻笑两声：“就这么被自己商队的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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