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红佛女的交易（二更合一）（2/2）
裴礼环顾药房四周问：“王妃这可有什么皿器可以把它好好保存，不会流落他人手里吗？”
云曈点头，从其中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制作的皿器：“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说是有一天必定能发挥它的作用，我想……应该就是现在。”
萧砚亭从云曈手中拿过皿器：“这是用玻璃烧的皿器，很是稀有。”
苏悦明从萧砚亭手中拿过皿器，点头，轻轻抚摸着：“王妃，这皿器必定要好好珍惜，这世上很难找到如此完美的玻璃皿器。”
裴礼也点头，云曈轻笑着点头，拿过皿器：“大家带上手套和口罩后，把药包都小心打开，然后把砂毒粉都轻轻地撒到皿器中。”
她抬眸，盯着几人：“必须要轻轻的。”她特地咬重‘轻轻’二字，让他们必定要小心。
苏悦明看着云曈没有佩戴口罩和手套，担忧地问：“王妃，你的口罩和手套……”
从桌上拿出一套新的递到云曈面前，云曈摇头：“没事，我百毒不侵。”
说罢，便打开一包药包，轻轻地把砂毒粉撒到皿器中。
几人纷纷效仿，砂毒粉安全地都存到皿器中。
苏悦明连忙摘下口罩，深吸了口气：“我都不敢大口大口吸气，怕吸入砂毒粉。”
萧砚亭和裴礼随后也纷纷摘下口罩和手套，裴礼看着云曈担忧的目光：“目前还未能确认红佛女的情人身份，还需王妃彻查。”
云曈抬眸看着裴礼，再看了眼萧砚亭：“我要去一趟红艳楼。”
萧砚亭点头，苏悦明则在云曈身后轻轻叹了口气：“苏仵作是不想去吗？”
云曈扭头看向苏悦明问。
苏悦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自然愿意跟随。”
云曈点头，称赞道：“那便好，我们即刻出发。”
话音未落，云曈便把皿器放入桌子的暗格内，推开药房门离开。
“真佩服王妃的行动力……”
裴礼望着云曈决断的背影感叹道，萧砚亭不自觉地瞪了他一眼，等他反应过来时，苏悦明已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裴礼则是一脸甜蜜地看着自己。
“滚。”
苏悦明连忙微微福身，小跑跟上云曈的步伐。
裴礼则是在萧砚亭背后偷笑着，微微福身道：“臣先行告退。”
萧砚亭没说话，看着三人离去，再回头看了眼放置皿器的暗格，便关上药房门离开。
……
阮茶立在朱漆门前福身时，鬓边金箔花钿与门环上的蛇形纹悄然共振。
“云小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她话音未落，苏悦明突然上前半步，目光扫过过门框：“阮掌柜怎不与我招呼？是嫌我身份低微？”
“哪敢哪敢！客官怎么称呼您？”
阮茶脸色一变，连忙屈身走到苏悦明面前：“我姓苏。”
阮茶脸色微变，连忙屈身至苏悦明面前：“苏小姐说笑了。”
阮茶连忙热情地招呼着苏悦明，领着云曈三人进入大厅。
与昨日的布置一样，还是那么的繁华。
“可要开雅间？”
阮茶对着两人微微鞠躬，很是尊敬。
云曈在上楼前驻足：“此番前来，是为了一桩命案。”
阮茶的指尖猛地攥紧裙角，脸色一变，手不禁颤抖起来：“什么命案？与我们红艳楼又有何干系？”
苏悦明看着阮茶看似惊讶，瞳孔却异常镇定的模样道：“红艳楼红佛女——苏映雪之死的命案，绝非意外。”
“这……我们楼里红佛女的死不就是一桩意外吗？怎么非得纠缠着不放？”阮茶摇头，看似很是苦恼。
云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去她的诉求：“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问一个问题。”
阮茶眼神坚定地看着云曈，保证着：“若是能回答的，在下一定会回答。”她顿住，“可是，此事能否上雅间细谈，毕竟我楼里还需做生意，若是让人听了去，免不了引起非议。”
云曈点头，跟随阮茶到了昨日的三楼雅间，阮茶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请坐。”
阮茶让侍女放下茶盏，便关上了门。
云曈留青黛在门外候着，看着阮茶手抖着举起茶盏。
“掌柜，请你如实说出，红佛女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阮茶听着此问题，叹了口气，小声自言自语道：“终究是瞒不住。”
“这红佛女的心上人，就不过是一个穷书生。”
苏悦明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怎么说？”
“那就是个穷书生嘛！即便是来吃茶，都要咱们家垫付，那还不算穷吗？”阮茶苦笑着，大口大口地喝了口茶。
云曈轻笑着：“你们这还让赊账？”
阮茶用力放下茶盏：“自然不能！不过……看在红佛女的脸面，就让他赊账了。”
苏悦明摇头，内心满是对此所谓书生的不屑：“那他有还钱吗？”
阮茶叹了口气：“有是有，不过都是红佛女的钱。”
“哦？”云曈挑眉，“红佛女还有私房钱？”
“不是私房钱，就是演出费。”阮茶摇头解释着，“即便是舞姬，也会获得相应的奖钱，这穷书生还的钱，正是我发给红佛女的奖钱。”
苏悦明垂眸追问：“掌柜是怎么认得？”
“这钱上有一块印记，与我发给红佛女的一模一样。”她顿住，“真可怜这娃……”
“除了这穷书生，可还有其他红佛女经常接触的男子？”
云曈内心叹了口气，看着阮茶眼中的惋惜不似假。
“没有了……”
她顿住，“还有她以前商队的人。”
“北金商队？”苏悦明追问。
阮茶点头：“这红佛女虽看似与商队再也毫无瓜葛，可他们还是会经常会面。”
“掌柜可能说出他们的名字？”云曈皱起眉头看着阮茶，想看她有没有在说谎。
阮茶摇头，可闪躲的眼神出卖了她，她知道他们是谁，却不说。
云曈也没有勉强：“那掌柜可还记得是一个人来找苏映雪，还是……”
“四个。”
阮茶想也不必想，便回答，她补充：“北金商队，常来四人，有个领队。”
云曈点头：“好。”便起身：“多谢掌柜配合，有任何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
阮茶摆了摆手：“不必了，有任何进展也不必告知与我。”
苏悦明突然按住阮茶手腕：“为何不愿知晓案情进展？”
“红佛女既死，便与楼里无关。有任何紧张也不必告知于我，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云曈点头表示尊重，便带着苏悦明与青黛头也不回地离开红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