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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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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晚她真不小心叫了别人,他就该叫醒她问清楚,而不是闷在肚子里用看罪犯的心情去看她!她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要滚上床的是他,还不允许一时口误吗?

想到这里,周颜觉得脑袋更疼了,索性调转一个方向在水柱下方躺了下来,闭上双眼仍由温水冲刷她的脸。

走到浴室外的易唐因为里头传出的一句“贱人”顿了顿脚步。

他蹙了蹙眉听了片刻却不见周颜再出声,这还是听儿子说过这词后第一次听到她骂人,果然是语气狠扈气势逼人,此时该是咬牙切齿了。

按照周睿的理论,被骂之人还算被周颜放在心上的,也不知道她骂的是不是他。

“不是喝傻了吧,起来把药喝了。”

刚进浴室,易唐就看到躺在水柱下的周颜,浑身衣物已经湿透,懒懒地泡在浴缸里,正蹙着眉头憋着气享受温水冲刷。

周颜被迫坐起身,接过一支打开的口服液凑到嘴边,刚喝了一口却被那怪味刺激的一阵恶心,下意识地趴在浴缸边就吐得稀里哗啦,来不及逃窜的易唐只能嘴角抽搐地望着双脚暗自懊恼。

他怎么就站浴缸边上等她吐?

“颜宝,这酒喝下去也不少时间了,你是非得挑这个时候吐吧?我招你惹你了?”郁闷至极的易唐唯有当场扯下身上的睡裤拧开水阀冲刷双脚,狭小的空间顿时弥漫着一股酸臭气味,连他都险些吐出隔夜饭来。

“我憋了一路没吐你以为我容易吗?我还没问你安得什么心,这鬼东西难闻得很……呕……快把我弄出去……”周颜的话没说完,撑在浴缸上又来了一连串的呕吐欲,被那股刺鼻的味道折腾得直不起腰来。13543582

易唐一脸嫌弃地扫过狼藉的地板,一个跨步进入浴缸就扯着周颜的衣服快速扒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是让你扶我出去!”周颜强撑起脑袋死死拽住胸前的衣服,瞪着泛红的双眼瞪着浴缸里的男人。

她是喝多了,但不至于不清楚这人想趁机非礼。

“轻点声,别吵醒小睿,这都几点了!”

易唐不理会周颜的反抗,扯开她的手臂跟剥玉米似的把她那件湿透的衬衣剥掉,顺便还扒了她的及膝牛仔裤,“大半夜的你还想淋一地水吗?这衣服脱不脱又没什么区别!”

她原本就是曲线毕露了,这会儿又吐得一屋子臭味,他哪有心情管她穿没穿什么?抽了条浴巾将她胡乱一裹,便抱着人直接去了客厅里的公共浴室。

所幸这房子是一厨两厅三卫的,他的主卧和周睿的次卧都带浴室,周颜平时就在周睿房里洗澡洗漱,许唯一用的就是客厅的大浴室。

如果早知周颜会吐,他那会儿就该先带她去外边的浴室。

等周颜进了浴缸调好水温,易唐就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再次冲澡,洁癖这东西遗传自他那个当医生的妈,他都恨不得让双脚蜕去一层皮,哪里还能顾得上浴室里还有个周颜在?

“易小树,你当自己拍韩剧吗?露个屁股给谁看?”

周颜险些被淋浴间里的那具裸/体吓呆了,还好今晚喝了点酒胆子不小,也能故作镇定地嘲讽一句就掉转方向背向而坐。

这辈子她就只看了三个男人的裸/体,周睿是个未成年的其实可以不算,而方乔宇那厮也就看过那么一次,所以看的最多的算是易唐。不过倒也多不到哪里去,七年多前她还是住校期间,宿管室的阿姨每夜查房都跟防着老公爬墙似的,她压根没机会在外留宿,俩人幽会的次数不多。

现在乍一看,仿佛觉得他比以前健硕了不少。

易唐听到背后的动静便转过身来,见周颜身体僵硬地坐在浴缸中,连那条浴巾都不敢扯掉,便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这么说颜宝是想看前面?这些年其他方面你确实有长进,不过这方面的胆量……还不如以前。我洗完了,你慢慢泡着,楼下有家广东粥铺,我去买点粥上来给你吃。”易唐关了水快速擦干,光着身子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怎么……就这样出去?”周颜神色愕然,喃喃出声。

“许唯一又不在,儿子看到也没事,都是男人也就存在尺寸区别,再说他已经睡了。”谁料走到外头的易唐又闪了进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把周颜的睡裙准确地扔到了置物架上,“别进我房里收拾,省得还没洗干净又吐了一地。”

周颜目光呆滞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浴室门口,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移向大门,知道易唐穿好衣服出了门她才徐徐回神。

到底是家里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胜过她这些年的孤立无援。

就算目前只是单纯的同住关系,她也不否认前夫的关心和照顾已令她动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是可以生活,但有个男人同居却一定好过独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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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颜醒得特别早。

或许是因为身旁睡了个相对陌生的男人,导致她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总会留有一丝清醒防范靠近的温热身躯。

两杯啤酒早在吐了之后便散得无影,所以,她担忧的酒后乱性尚未发生,只不过因为主卧里的味道让易唐不愿踏入,他才会在她铺好地垫准备睡觉时强行留在了她房里。

并且,这男人对付她很有一套,为了杜绝她让出地台去睡许唯一那间房,都快把许唯一说成绝无仅有的病毒体。

周颜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起床做早饭的时间,只不过她刚坐起身已经被迅速靠近的易唐伸手拦住,顺便将她撂倒在地。

“我昨晚打过电话,会有阿姨来做早饭和收拾房间,你再睡会。”

易唐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睡意,让周颜躺下之后那只手臂却不曾拿开,往她这边挪了挪就瞌上眼睛睡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自然,令周颜回想到多年前的登记结婚那天,因为瞒着两家父母,他们必须各住各家,可那刻又被新婚的喜悦笼罩不愿分开,就在酒店开了房肆意恩爱。那个时候她迷迷糊糊地要起床回家,他也曾这样拦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说是调了闹钟不会耽误姥姥的门禁。

那一刻,他们都希望多粘一分钟也好,谁知道过了一夜就面对了分离。

“你还不准备起来吗?”

半响,周颜已经将思绪拉回,挥开腰间的手背过身去。不是不愿被他亲近,只是觉得现在的身份有这样的亲近行为太过突兀。

昨晚还能自欺欺人推脱是那两杯酒的问题,昏了头才纵容自己贪恋不该贪恋的柔情,现在头脑早已清醒,又何必再沦陷其中?

她终究没考虑再嫁他一次。

“公司没什么要紧的事,晚点再去,小睿昨晚说约了同学一块儿坐车上学,也不知道是哪个可爱小女生住在附近……”易唐倒是没有周颜那么拘谨,躺平身子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周颜的方向盯着她的后脑勺,“颜宝,为什么剪头发?”

记忆中,她是个长发飘飘的纯美女孩,一如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清纯秀丽,他还记得那长发滑过掌心的柔顺丝滑触感。

“做月子洗头不方便,又不能听姥姥嘱咐的一个月不洗,后来太忙于照顾睿宝就索性不留了。”当时她连孩子都顾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打理及腰的长发?

即便记得有人要求过她为他留一辈子长发,但一拍两散的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必要坚持?

易唐不知道心头萦绕的那股滋味是酸还是涩,总之很不舒坦。

她的语气不像平时咄咄逼人,也不冷漠尖锐,却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与平静,仿佛躺在她背后的人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周颜,我们复婚吧。”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这已不是第一次提出复婚,他明知道她会拒绝,却忍不住此刻的强烈欲望,他真的很想再次拥有她,做她背后那个让她安心安逸的男人。

她要的,从来只是一个家,如此简单。

周颜心头略微一怔,只是没有回过头去看。

这个男人对她的称呼很多,疼她宠她时喜欢叫她颜宝,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热情如火时喜欢叫她颜颜,只因她是亲密爱人;严肃说教时会叫她周颜,这时他希望她是个有成熟心理的成年人。

隔了七年多,他对她的称呼似乎还遵循以往的习惯。

“易唐,你有时候理智得有些绝情,我不敢再嫁你。”

周颜望着窗外微蓝的天空,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背后的呼吸似乎轻了许多,她知道她这句话可能伤到了他,但她不愿意矫情。

如她所料,易唐没有再吭声。

“如果我对你还有期望,怎么会放任你不顾?我甚至已经不愿再见你。我们之间不过是四个多月的感情,如你所说,分开这么多年确实谈不上爱不爱,连曾经是否爱过都不清楚,所以我想……你和夏芮的感情应该胜过我们的,可你却因为孩子放弃了她。”

连七年的女友都可以如此冷静地分手,怎么不算是绝情?她自认没有那份自信让他爱她胜过夏芮,她的脾气和耐心远不如夏芮,这点她很清楚。

“你错了,如果按照你的这套理论,或许我能说我爱你胜过夏芮,但做这些对比没有任何意义。”易唐听得内心窜起一股火热,眼神微怒,奋力扳过周颜的身子迫使她面对他,“能够理智说明我对她用情不深,可对于你,不管是七年多前还是现在,我自认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如果我真的绝情,我要的就只会是小睿!”

他生气了,因为周颜无情的认定。

“用情不深都能维持七年,反而是真情融入却坚持不了几天?易唐,你认为我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就因为你赌气说出口的一句离婚?你明知道不是,我还不至于这么无理取闹把这话当真。”周颜很想克制冷笑的冲动,但面对那张怒脸,她还是扯开了嘴角。

身边有花蝴蝶许唯一和多情公子方乔宇,她看透了所谓男女之情。

用许唯一的话说,什么是爱情,就***是狗屁。方乔宇的话略显素质,他说,爱情就是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欲望,这欲望可以是生理的,也可以是心理的。

所以,她在苦思冥想之后发现自己对易唐已经没了任何欲望,所以她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存在,何况,一把年纪过生活的人还学小孩子谈爱情,确实矫情幼稚了些。她不愿做个连自己的都不屑的可笑之人。

她只想找个男人互相照顾,不奢望别的,只要平淡安稳。

但这个男人不能是易唐,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面对他……她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夏芮的事我们稍后再谈,先谈婚姻。”

易唐怅然长叹,无力地望着眼中的女人,连上前拥她入怀的胆量都没有。他只能故作沉稳地讲述他的决心:“以前的我们太年轻,不够成熟无法担当得起婚姻。颜宝,我知道横在我们之间的还有很多问题,但只要你愿意下定决心给我和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那么其他问题都由我来扛,只要我们之间没有二心,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如果理智代表绝情,那么对她从不存在理智的情况应该可以被理解为“爱”了吧。虽然她不信,他自己也不觉得,但想跟她长期生活的念头是确实存在的。

“易小树,你不知道……我已经输不起了,不能再离一次婚,所以我宁愿选择一个可以让我和平共处、心无杂念的男人生活,就算没有什么感情,但可以给我一个长期停靠的家。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找到是因为不想委屈睿宝,现在他有你……”周颜哽咽着说道,视线里那张清俊容颜已经被泪水模糊。

或许那个相亲对象说得没错,带着孩子的女人比较难以得到一段幸福和乐的婚姻。她或许真该把孩子送到易家,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这傻瓜,你根本就不懂。”

易唐还是没能忍住,叹息着靠近将流泪的周颜拉进了怀中,“就算你把孩子托付给我,能狠得下心找一个普通男人结婚过日子,一开始或许因为没有感情你对他无欲无求能够安稳度日,但你是个人啊,颜宝,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会日久生情,一旦你对那个男人有了感情你仍旧会对他有各方面的要求,但谁能保证那个男人就能比我做得好?”

他再怎么不理智也长了她四岁,考虑事情自然不会比她欠缺考虑。她终究还只是个二十七的小女人,就算吃了几年苦,能把人性看得多透?

面对这番话,周颜回答不上了。

因为靠得太近,陌生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端,她吸进的空气里有他呼出的,他的心跳贴在她的胸口,带乱了她心跳的节奏。

原来,靠近他是这样的感觉,温暖,安心,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贪恋。她对他给予的一切还有莫名的欲望和占有心,那么,这能说明他们之间还有爱情这东西吗?不能,这应该只是一个孤独太久的女人对男人的一种自然追求。

所以,方乔宇说的理论也是狗屁不通。

“颜宝,我这个人可能对感情比较懒惰被动,不论是在你之前还是在你之后,都是她们主动,我付出不多,只是顺应身体和心理需要,不能让身边的位置空着,所以会选择一个合适的女人放在那个位置。在你之前的两次没什么可说的,年轻的时候谁都有过蠢念头,希望通过身边的人炫耀自己的能耐,所以我的那两任女友很热情很漂亮,但维持时间不长,因为太年轻还能愿意折腾,不过夏芮不同,她是在你之后出现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出现的时间跟我一样。”

周颜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语气听上去颇为复杂,分析不出是什么心情。不过她其实挺认可易唐的话,年轻时候她也有过蠢念头,因为男友很耀眼而自豪了一阵子。

至于她会干脆的转身离开,或许也如他所说,她不愿意在那段看不见未来的婚姻里折腾,虽然那时候还年轻。

“好吧,确实如此,我在认识你的那天也认识了她,但那天我们就已经在一起我哪有心思去关注她?我真正意识到她存在是因为咱俩离婚之后,一次朋友聚会偶然遇到,因为她是你学姐,我那时也单身,而她愿意主动接近我讨好我,也够漂亮惹眼,我不否认男人大多时候都是肤浅的……其实我原来只是向她打听你的消息,她也很积极地愿意帮忙,当着我面都打了不少电话,都是你们学校学生会的人,谁知道后来……虽然那时候距离现在有七年,但真正确立关系应该在你遇见她之后,那次她发烧得了急性肺炎,住院时提出了交往的要求。”

易唐搂着周颜回忆着跟夏芮之间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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