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拜堂仪式（1/2）

嫁给灵起，是书萱三年里想都不敢想的心愿，但是她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场景。

沧海桑田，会让人改变。

等真正到了这一天，书萱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份热情和期盼，有的，只是无限的质疑和阴谋。

灵起执意要拿下宜都，她没有办法阻止，即使在他的身边，书萱也不能下手，因为灵起还没有帮自己杀掉异蛇。

她承认，她还是带着私心的，如果能给阿姐报仇，她愿意等，哪怕用宜都那么多的性命来交换。

与灵起行交拜之礼的时候，只有陶季在一旁。

这本来就是强迫的婚姻，书萱一点都不想请自己认识的人来参加。灵起似乎也是，即使有那么多弟子，那么受人尊敬，最终只有一个陶季在一旁做见证。

陶季保持着证婚人的本职，主持着这个场面。

“新娘入场。”

书萱带着灵族的出嫁装扮，脸上却一点粉黛都不施加，想来，真真是一点都不想参加这个婚礼。

灵起的眼睛一直看着书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眼睛里充满了暖意和珍惜。

阿萱，请原谅我自私一回，我想着在这个礼堂与你一同行夫妻之礼，你是西月的时候，我遇见你太早，但是这场婚礼，却进行得太迟。阿萱，如果不是若榆的死，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幸福。既然幸福不了一辈子，那就幸福一阵子吧。

书萱一步一步得靠近灵起，每靠近一步，灵起的眼睛里就柔和一分，直到灵起拉起书萱的手，他眼睛里的书萱，都快化了。

终于可以不用装作冷漠了，书萱站在自己眼前，要用漠不关心的眼神去看她，真的太难了。

“一拜天地之灵气，常证灵萱之福音。”

灵起拉着书萱的手，看着她，两人却迟迟不低头。

书萱看着灵起的眼神，似乎有很多情绪在里面，但是没有一种，是书萱现在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灵起的眼睛，总觉得时间很漫长，仿佛这么一看，就过了一万年。

陶季在一旁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得看着二人，等待静止的时间被打破。

没想到是书萱先开口：“你不拜吗？”

灵起笑了笑，带着书萱一起向天地低头。

“二拜日月之精华，三生石上刻留名。”

二人这次却是果断得再拜了拜。

“三拜六界为媒妁，入劫不忘夫妻心。”

这个拜礼词真是讽刺。

三拜完成，二人礼便成了。

原来成亲，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用一些灵气，同对方的名字一同刻在三生石上，便永远都会留下这个痕迹了。

“灵起，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只要你活着，跟谁有红线之约我都不介意。”

灵起看着书萱，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书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所以人不要轻易许愿，或许愿望成真的时候，是自己更痛苦的时候。冥冥之中的天意，给每个人的幸福都是同量的，既然我天生自带灵气，自然要剥夺我爱别人的权利。”

灵起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得扎了一下，让他心头为之一颤。

原来书萱失去爱人的权利，原来是自己剥夺的。

三年过去了，书萱还是一样，那么擅长于掩藏自己的感情，甚至可以用恨意，去掩盖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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