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书萱的记忆（2/2）

“时间到了。”史仟说道。

“什么时……”

书萱还未说完，便感觉到头开始发晕，眼前的东西仿佛都在晃似得，让书萱差点站不住身子。

灵起扶住了书萱，冷脸道：“你做了什么？”

史仟倒了杯茶，悠闲得说道：“我的茶，自然不能乱喝。她有记忆被封锁，这茶有可以让她回想起来。”

书萱清醒前最后的记忆，便是史仟的这句话。

她倒在了灵起的怀里，梦到了在凡间的自己。

那是她的记忆。

那记忆与灵起说的倒是分毫不差，只是遇到的那玉葵，却不如灵起说的那样单纯。

玉葵是东海的二公主，其实她有跟自己说过。

她说：“西月，灵起他不是凡人，能长生不老，你却只有短短数十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是东海二公主，也有无限的时间，见惯了凡人的生死离别，你们之间，终究不合适。”

其实除了离间琯琯和灵起外，玉葵当真是挺好的人。

“不，不是的，灵起待我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在此，但我知道，一定不是灵起主动让你在这的。”

琯琯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心烦意乱，她迫不及待得与灵起说道：“我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你娶我吧。”

换来的，却是灵起的惩罚以及整日整日的不搭理。

琯琯不过是一个凡人，灵起活了那么久，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但是他却教她识文断字，教她习武收气，让她有希望活着，琯琯总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再次找到灵起，与他说：“你为何不接受我，对你来说只是几十载，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啊。”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当真是卑微又可笑。

于是琯琯便离开了那里，遇上了正初。

这是琯琯在九岁之后，遇到的第二个对自己的好的人，但在灵山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同灵起一样，是个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人。

于是琯琯问正初：“你们活得久的人，是不是都不可能和凡人在一起？”

正初摇摇头：“西月，我对你是真心的，若你愿意跟我在一处，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拒绝？你果真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西月，我真是太开心了，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再也不会娶旁的女子。”

琯琯只是摇头道：“你不是他，他嫌弃我是凡人，不能与他长相厮守。”

“你口中的他究竟是何人？竟然能比得上我？我可是整个妖界地位最尊崇的人，他有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你如此留恋？”

琯琯叹气道：“我也不知，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许是因为他对我好，可是人啊有的时候见过一眼便是一辈子了，跟他对你好不好没有什么关系。正初，你可知凡人可有长生之法？”

正初只叹西月是个傻瓜，为一个人做那么多，真是一点都不值得。但是还是告诉了西月。

“玉仙山，是个福地，凡人或许可以修得长生不死，但是古往今来，没见过有人成功，这只是个传说。”

传说也好，骗人也罢，只要有希望，琯琯便愿意一试。有了长长久久的时间，才能在长长久久的时间里打动灵起，让他心里也为自己留一个地方。

那时的琯琯，真的一点都不可爱，灵起不喜欢自己，自己偏偏要做这么多，去逼迫人家来与自己一起，琯琯自己都觉得有些讨厌自己了。

她来到玉仙山脚下，连一个阶梯都走不上去，玉仙山有屏障，来隔绝毫无仙气的凡人，琯琯刚开始，是连门都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