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滕凰谷旧人（2/2）

灵起脸色越发铁青，书萱的手被捏得脸色也开始铁青，道：“灵起，你捏本君的手倒是捏得很开心嘛。”

正初不理这二人的动作，犹自说道：“我这滕凰谷内独特的池子可就那么一处，你带灵起去忘清湖可是让他忘记你，好跟我双宿双栖没有负担？是个明智之举，灵起毕竟是个烂桃花。”

书萱想起书寒的嘱咐，将灵起带到滕凰谷前一定要先和正初打声招呼，否则正初提到忘情湖便糟了，书萱只道时间紧迫，腾凰谷的湖水不是只有这么一处，带着灵起便来了。未曾想这滕凰谷果真只有这么一处独特的池子，还取了这么赤裸裸的名字，此刻愣是书萱如何隐瞒，也没办法骗过灵起了。

灵起抓住书萱的那只手又是用力一扯，将书萱带到自己的面前道：“阿萱，你是要带我去忘情湖？”

书萱推开灵起，也不反驳，点点头说说：“是。”

灵起的眼神骤然冰封：“你便是用这种方法祛除魔性的吗？若是如此，你还不如将我杀了。”

“不，你不能死。”书萱说到。

灵起眼神总算缓和了一些，道：“为什么？”

书萱不知怎么说谎，便实说道：“天君命我只净化你的魔性，让我不要杀人。”

灵起刚温暖起来的眼神又开始冰封，道：“只是因为如此吗？”

“那是自然。”

书萱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也不想敷衍，便实话实说。

“孟婆曾跟我说过，若想重逢，总要有一个人要记得，你既然忘记了，我便替你记着，但你现今却让我也忘记，是否太过残忍？”

书萱知晓灵起偶尔会犯糊涂，将自己当作那凡人西月，可未曾想他竟从未变过这种想法，从始至终他都将自己当作是西月。

“灵起，西月已经跳下忘川，且不说她一介柔弱的凡人可否度过千年的戾气，就算再世为人时你可确定她还是以前的西月？你如今已经入了魔，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灵起，你可还有命等到七百年后？”

灵起低下头道：“阿萱，无论说起什么都是你有理，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正初在一旁也不安静得看戏，适时得插嘴道：“萱萱，他……”

“你给我闭嘴！”书萱对着正初呵斥到。

这个正初满嘴胡言，都是在搅弄自己的事，书萱可从未容忍过？

那只凤凰可怜巴巴得说了声：“哦……”

书萱拉起灵起另一只手道：“灵起，你可知我阿姐那日在洞外和我说了什么？昆仑之境有异向，异蛇已经出世，随时可能伤害我族中人。我作为蛇族之主，自然不能不管，可是我的法力可能不敌异蛇，所以我必须要加紧修炼。忘情湖是世间最纯净之地，对于修炼有裨益，也能净化你体内的魔性。若你对西月的感情确实纯粹，根本不怕忘情湖水，它只洗尽歪邪之气，不会动真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