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序2（1/2）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又梦到了灵起，他坐下来给我涂药，那手暖暖的，很温柔，像是小的时候刚收留我时，他见我满身伤疤，便拿了药，在我睡着之际给我抹药。其实我也没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便一直装睡。

他在梦中与我说：“疼吗？”跟当初的场景一模一样。

那时我是装睡的，自然不说，但是现在，我想睁开眼睛，但又不敢，我怕一睁开，梦就醒了，但我就想让他知道，我很疼。

于是我说：“疼，很疼。”

我会给他什么样的回答呢？这是我的梦，自然是按照我的想法发展，他会跟我说对不起，会说带我回家，甚至会抱抱我，心疼的摸摸我的头。

但许是伤口太疼了，所以是噩梦，他什么都没说，安静得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带我走，这好冷。”

既然是梦，你多停留一下又如何，即使是噩梦，有你，便是好梦。

“西月，西月？”

梦中有人在叫我，我舍不得醒来，却耐不住对方的连续呼唤，我睁开眼睛，却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是东海二公主，地位尊崇，玉仙山自然不会阻拦。

“我见你一直在流汗，做噩梦了？”

她还是如当初那般温柔，善良。

“玉葵，你当知，我是不愿见你的。”我说着话，伤口便扯着疼。

“我，我担心你，你的伤口很疼吧。对不起啊，玉仙山的人本是派人去伤害灵起，我替他挡了一掌，所以他才迁怒于你。都是我的错。”她的精神看起来似乎也不佳，说完话便咳了两声。

“与我无关了。”我努力忍着伤口的疼痛，与她说到。

“这是我们东海的外伤药，可以让你减少疼痛的。我自知你不愿意见到我，我放在这便走。”

她说着，便起身要走。

我内心涌起一种冲动，喊着：“等等！”

她站住了脚，看着我。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眨眨眼，用她的眼睛告诉我，可以问。

“灵起，他是否说过爱你？”

她的脸红了，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系，他已经答应要娶我了。”

我尝到了喉咙有一丝浓重的腥味，强忍着与她说到：“你快走吧。”

玉葵担心得看了一眼，似乎发现我的不对，道：“你，你没事吧？”

“你快走啊！”我喊出声来，她吓了一跳，才转身走开。

她总是那么善良，我真真是比不过。

她走后，我才不再忍着，腥味从喉咙升到口中，感觉到了浓重的腥味，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满床的血色。

我想，我的生命也快到尽头了吧。真是可笑，本想着长生不老，最终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我自知寿命不长，玉仙山的长老疼惜我，用了珍贵的续命丸才勉强将我保住，但是如今活得久似乎也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问正初，灵起和东海二公主结亲是大事，他应当知晓二人何时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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