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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
出民政局的时候,他把这证紧紧踹在怀里,满脸愧疚:“对不起,我这阵子太忙了。等忙完,我答应你,陪你去周游世界。”
与卿并不介意:“就快过年了,我们一起休一个长假呗,就当婚假了。”
姚申一最近忙得很,面露难色:“可能,最多,休一周。”
“那蜜月怎么办?”
“……只能以后补了。”
与卿愣了愣,“哦”了一声,神色如常地往外走,她包里放着喜糖,逢人就分一把。
她手特别稳,每把都正好8颗。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人手一把,还有路过的路人。
等她分完喜糖,回头一看,姚申一站在原地,眼底满是愧疚和不舍。
他万分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现在的他,看起来好像一只小狗。
她也知道,他最近确实忙得脚不沾地,连领证都是抽空来的,马上又要回去工作。
夜里,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枕边空荡荡的。
姚申一呢?
她披上衣服,揉着眼睛下床。
她家里小,几步路就能走个遍。除了她,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下她清醒了,人呢?
她急匆匆地换上羽绒服和棉拖鞋,边打电话边下楼。
小区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零星路灯照着路,冬季寒风卷起枯叶、呼呼吹个不停,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电话接通,她正焦灼,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人影。
果然是姚申一。
他坐在花坛上,略佝偻着背,看上去背影十分落寞。她与他视线对上时,他嘴角正吊着一只烟,红色点燃的烟头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见他好好的,她这放下心来,裹好外套慢慢踱步过去。
她站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他的肩膀。他擡手与她十指相握,她忍不住说:“你手好凉,回家吧。”
他搭着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不知在想什么。
他似乎正要说话,眼神落在她的脚上,陡然眉头一皱:“你怎么就穿这种鞋子就出来了?”
嗯?
她低头看自己的脚,脚趾头光秃秃地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冻得通红。她这才觉得冷:“刚才下来地急,忘了穿袜子了。”
他沉着脸,把她抱回家放在沙发上,然后把她的脚放在怀里捂着。
他拨弄着她晶莹的脚趾头,还是有点冷,于是索性掀开下摆、把她的脚按在他的腹部上。
热度像电流般瞬间流过全身,尽管早已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连脚都这样被珍视,她还是觉得脸红心热。
很多男性作家的文学作品里,总会描写女子的脚多么多么可爱动人。她的脚很一般,连露趾的鞋子都不怎么买。
她的脚底踩在他薄薄的腹肌上,滚烫。
他隔着衣服揉了揉,嗓音低沉:“还冷吗?”
她脑子懵懵的:“嗯?不冷。”
噫不对,她有事没问呢。
客厅的地灯昏暗而低调,暖暖的灯照在他的侧面,投下一个蜿蜒的影子。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为什么?为什么不睡觉出去抽烟?”
“……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呀?”他们分明刚刚领证。
她蓦地有些不安:“你后悔了?”
“没有!”他急切地反驳她,“我就是觉得,太委屈你了。”
这点她无法反驳,原来他自己也知道。
见她不反驳,他又低下头,掌心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声音又低落了几分:“连度蜜月我都不能做到……”
她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耳朵耷拉下来的小狗。
她温柔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眼底眸光闪烁:“我之前明知道有些仓促、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你结婚领证,现在又觉得太委屈你、应该再过些时间。我真是……”
她都理解。
他最近忙到连戒掉许久的咖啡都重新捡起来了,压力大到不行。她不清楚细节、也帮不了他,但是至少,其它地方不想给他掣肘。
她摸摸他的鬓角:“我知道,你压力很大。”
她与他十指相扣,聊了深夜,他实在扛不住,才睡了。
与卿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他又走了。
她想了想,还是拍好结婚证和大钻戒发到了PYQ。
这下好像炸了土拨鼠的窝,无数亲朋好友发来祝福和尖叫,还有好几个朋友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不知是谁截图发了出去,很快#姚申一姐弟恋修成正果#就登上了热搜。
陈酒也打电话过来,咋咋呼呼的:“你们这就领证了?你怎么能这样就和他去领证了呢?卿卿子,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已婚妇女了!”
与卿忍不住把电话拿得远了点:“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单身美少女了,你声音小一点。”
“天哪,你结婚了,姚老大这种人居然也会结婚……”陈酒还在不停地感慨,忽然话锋一转,“欸他有没有跟你签那个什么、就是那个那个,有钱人经常签的,哎呀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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