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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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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加迪尔完全是被迫和诺伊尔交代了。

主要是他实在是很不擅长说谎。

而且诺伊尔的眼力也确实离谱,怎么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这叫门将的敏锐。”诺伊尔勉强装了两下就破功了,灿烂地笑了起来:“好吧,其实是你太好骗了,一被问就紧张,想看不出都不行啊。”

加迪尔无奈。

他现在正躺在诺伊尔房间里的置地懒人沙发上,感觉像靠在了一堆细腻的沙袋上面,被温暖的下午光照得有点昏昏入睡——他本来就休息得不够,昨天熬夜,今天又照常起,现在犯困实在是太正常了。他这幅放松样倒是把诺伊尔看笑了,坐到他面前的地板上探过身来试图撑开他的眼皮:“就这么相信我啊……这种事情被我知道也不紧张。”

也是哦。加迪尔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懈怠和被惯坏了的理所当然的傲慢,正了正色满脸严肃地撑着坐起来用手卡住了诺伊尔的脖子一点都没用力地威胁他:“对啊,真是不得了,曼努埃尔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加迪尔就得杀人灭口了!”

诺伊尔笑疯了,握住他的手把他往后推着塞回沙发。加迪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棉花中,所有力气都被吸走,完全动不了了。他努力试着睁睁眼睛,却还是无法抵抗阳光下的本能闭上它。诺伊尔看着他柔软铺散的金发,看着他眼睛闭上后的弧度,看着他鼻梁眼窝的阴影,看着他的嘴唇在阳光中细致的纹路,看着他往一边侧着脸脖颈拉伸出的线条,最后看着他落在自己的手心的手,修长的手指和修剪得很整齐漂亮的指甲,剪得很严格,没有一点翘边或是多余的地方,朴素的圆弧形,泛着健康的光泽,就正正好好地覆盖着粉色的皮肉。多么了不起,人身上最小的坚硬盔甲。他吻了吻加迪尔的指尖,把他的手轻轻放到他的肚子上搭着,去给他拿了小毯子来盖上怕他冻着。盖好了又疑心会不会过热,于是又去调空调的温度。

做完了这些事后他忽然变得很无所事事。看电视,有声音;睡觉?才睡醒,一点都不困。出去玩玩或者吃点东西?一点动力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螺丝钉一样被磁铁加迪尔吸在这里,全身心的,毫无抵抗力地在这里,就仿佛是某种内在的力量叫他身不由己,让他在灿烂自由的时间中什么都不想干,不去玩不去吃不去闹,就只是坐在地板上看着另一个人睡觉,露出愚蠢的笑。真奇怪,再漂亮的人也该看腻了,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看不够呢?

“找什么克罗斯?小毛头有什么好的。”他趁着加迪尔睡着戳了戳他的鼻尖小声抱怨:“没有眼光,没有品味……”

穆勒今天醒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后拉窗帘开窗,让阳光和空气一同涌入室内。说实在的他已经不太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喝多了就这一条不好,是真的会断片。加迪尔早就醒了吗?他怎么不叫我?他洗漱完就去隔壁敲门,但并没有人应答。

也许是走得太早了所以没管我,穆勒内心划过一点点失望,不过只有一点点。他按压着胃,感觉因为醉酒和空腹而有点不舒服,于是打算先去吃点东西。午餐已经错过了,不过下午茶已经开始了,他意外地看到克罗斯好像也才起似的——他也凑热闹玩得很迟吗?不像他。

他端着盘子坐到了克罗斯对面去,对方擡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他一看就是睡得非常好,脸上从内到外地透出滋润的光彩来。穆勒奇了怪了:“你干什么了睡到这么迟?”

克罗斯停了一下咀嚼,吞下了嘴里的面包,举起冰水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我踢球踢累了不行?”

行当然是行的,可穆勒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偏偏他又找不到是哪里怪。等到他吃完了饭、去游泳池玩了一会儿,因为小腿肚有点发酸而去做了按|摩……这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后,他才用宿醉后迟钝的脑神经想到了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于加迪尔到底哪去了?怎么哪里都见不到他?

夕阳中,加迪尔才刚睡醒。他揉了揉脖子和眼睛,脑壳因为这种少有的漫长午睡而变得昏昏沉沉的。眼睛对了一会儿焦才对上了橘黄色的光。屋里凉得离谱,他盖在毯子着了——吓得加迪尔赶紧掀了毯子爬起来去摸他体温,谢天谢地,还挺热的,没被冻着。

诺伊尔本来姿势就不舒服,被他一拨弄就醒了,不耐烦地唔了一声。接着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睛啊地一声手指插|进发根捋了一下头发:“天,我怎么也睡了,几点了?”

“刚过五点。”加迪尔揉着脑壳,把毯子拿起来抖抖整理好叠起来,帮他放回到柜子里去。睡过头了人反而不舒服,很疲乏,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努力克制住头昏的感觉,靠在柜门上看着诺伊尔,沮丧地说:“我作息乱掉了,好难受,我简直想继续睡。”

“……又撒娇。”诺伊尔听着笑了起来,过来使劲揉了揉他的脸:“真不能再继续睡了,不然彻底昼夜颠倒。我们去吃晚饭。”

谁撒娇了,加迪尔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是真感觉不舒服,午觉一睡醒发现已经是日落黄昏是种非常难以描述的不舒服的感觉,他对此完全没经验,简直是有点莫名焦虑,连语气都少有地带上了赌气的意思:“不要,我不想吃晚饭。”

哎呦不得了,又撒娇又闹脾气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诺伊尔兴致勃勃地挑起了一边眉头,停下了扭衬衫纽扣的手,故意打趣他:“那你想吃什么?吃我吃不吃?”

加迪尔对黄/腔其实大部分时候是能免疫的,因为他从小就被人这么逗,一说就害羞可不行,会让别人觉得他好玩,于是更烦。但现在这种情况是本来很正经的,甚至气氛有点僵硬,忽然来这种话,他还是脸不受控地发烫起来,一下子连怎么回击都想不到,脸红到耳朵根的可爱样看得诺伊尔哈哈大笑。加迪尔真有点羞恼了,诺伊尔总是太会欺负他,急得他在原地蹦了一下:“你过分——”

“我哪里过分。”诺伊尔一边说着一边忍住笑一边来拉加迪尔的手,加迪尔不给拉,他就直接把人端娃娃似的端了过来:“你才过分,你干嘛要和Toni上/床?”

加迪尔迷茫地卡顿了一下,仿佛自己也找不到某个具体的强烈的理由,于是他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啊。”诺伊尔惊讶地说。

加迪尔都要无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想?

“我喜欢他的。”他叹了口气,不再辩解:“算啦,就算不喜欢,就不可以做吗?”

“他技术又不好,你又不喜欢他,你又非说他没强迫你,那你图什么啊——”诺伊尔几乎要尖叫。

加迪尔却冷静了下来,感觉他情绪怪怪的,于是坐了下来仔细说,试图把莫名开始的争吵冷却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技术好不好,这听起来好奇怪……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件事,曼努,我不明白。果然其实还是有点太出格了,知道了很难受吗?又或者你怕以后看到我们会觉得很尴尬?对不起,我……”

诺伊尔拧着眉头打断了他:“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好吧,我可能只是觉得你这样有点轻率。怎么莫名其妙就做了呢?”

轻率吗?想想也是,他原本是很传统很保守的一个人,在诺伊尔教他之前,他其实都从来没想过这类事情。诺伊尔教他的时候,他也非常非常拘束和不自在,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和感受有了认识和了解。这样一个他现在忽然跑去和队友上/床,很难不被理解成轻率或自暴自弃、思想堕落这类的吧。尽管是很好理解的,可加迪尔还是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委屈。换成全世界任何一个人来这么说他,他都不会有感觉;可是诺伊尔这么讲,他忽然就觉得很难过,因为他原本认为对方会很简单从容地就接受这件事,所以才近乎是直白地告诉了他。而诺伊尔下午那会儿看起来是不在意的,可实际上他还是在意了,只是忍到了现在才讲出来……

天啊,我怎么会这么想。我真意识不到自己在做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我真蠢,真的。

加迪尔捂住了脸,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诺伊尔气死了:“我不是要你和我道歉!”

穆勒在全世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加迪尔,最终锁定了宿舍回来时,才发现人还真的就在宿舍坐着呢,正和诺伊尔一起坐沙发上看比赛。

我真傻,肯定是走岔了,我出去不久他就正好回来了,我在想什么呢……穆勒开心地笑了起来,扑过来搂住加迪尔坐进他和诺伊尔中间。

“什么时候回来的!”穆勒亲亲热热地和他头靠着头蹭蹭:“我两点多起来时候你还不在呢。”

“你热不热啊托马斯。”加迪尔还没说话呢,反而是诺伊尔笑着把穆勒扯了下来:“进来就往人家身上靠。”

“曼努,我又没靠你,你怕什么啊。”穆勒满脸无辜,又把手放回了加迪尔的肩膀上。

加迪尔像是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似的提了新问题:“你们想哪边赢?”

今晚有两场,阿根廷踢比利时,荷兰对哥斯达黎加。拥有梅西的阿根廷显然是大热门球队,但是加迪尔想看的却是比利时,毕竟德布劳内这一场又是首发上阵。但是对两位拜仁球员来说就没有这种考量了,比利时国家队内只有范比滕是拜仁球员,这位36岁的老将在俱乐部是常年替补,在国家队里也就是镇山的意义大过实际登场的作用。他们对他都属于是既没什么友谊也没什么期待,现在看法就各有各的。

穆勒说:“阿根廷吧,希望能和他们一起进决赛。打败梅西是多不错的一件事。”

诺伊尔对他这种不顾门将心情的看法翻了个白眼:“比利时赢,然后哥斯达黎加赢荷兰,最后谁进决赛都不错,哥斯达黎加最好。”

加迪尔嘴上留德:“我们还没踢巴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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