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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机关密室,智破危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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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门外传来“咔嗒”一响,阿九的声音带着哭腔:“姑娘!我开了!”

方知远的手松开了,他望着重新开启的暗门,又望着我手中的账本,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

“我以为什么?”我把账本塞进阿九怀里,鹤形纸却留在掌心。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纸上的墨迹泛着暗金——那是顾沉舟常用的密信颜料。

方知远突然冲向博古架,我正要喝止,却见他颤抖着按下最底层的青瓷瓶。

地底下传来闷响,像是有石块在移动,那声音低沉而厚重,仿佛是大地在咆哮。

阿九猛地把我拉到身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护在我身前。

可方知远只是瘫坐在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该来的,总要来的......”

暗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比之前更密,更沉,那马蹄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我摸了摸发间的银簪——那是顾沉舟送的,簪头嵌着半块玄铁哨子。

“姑娘,”阿九攥紧账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顾世子的人......”

“不是顾世子。”我望着方知远突然灰白的鬓角,突然明白他方才那句“该来的”是什么意思。

天花板的雕花木纹里,渗出一线暗红,那暗红色的液体像是一条蜿蜒的毒蛇,缓缓地向下流淌。

天花板渗下的暗红越来越密,像有人在头顶撒了把碎珊瑚,那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方知远瘫在青砖地上,喉间发出咯咯的笑,那笑声阴森而恐怖。

“这是血引,引的是地下河的毒泉。等血线漫过门槛,整间书房都会沉到河底——你就算拿着账本,也得喂鱼。”他扯着官服前襟去擦脸上的血珠,倒把自己抹成了个鬼,那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我攥紧鹤形纸,纸角的暗金墨迹在血光里泛着冷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前世刘叔咽气前,手指在我手心里画过三圈,说方知远的“绝户计”藏在“门后有门”。

此刻再看那道被我打开的檀木暗门,门楣上的云纹雕饰里,竟嵌着半枚鹤首——和我袖中纸鹤的喙部严丝合缝。

“阿九,护好账本。”我把纸鹤按在门楣的鹤首上,木纹突然发出“咔”的轻响,那声音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暗门内侧裂开一道指宽的缝隙,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那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咳嗽。

原来这门竟是双层的,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方知远的笑戛然而止,他像一只疯狗般扑过来抓我脚踝,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别开!那里面......”

“里面有什么?”我踩着他手背用力一碾,前世他就是这样踩着我爹的手,逼他在假供状上按血印。

那股仇恨和愤怒让我毫不犹豫地用力,仿佛要把前世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门缝“吱呀”扩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青砖通道,墙根爬满墨绿色的苔藓,那苔藓像是一层厚厚的绿毯,覆盖着通道的墙壁。

石砖缝里插着几支锈迹斑斑的短箭——箭头还凝着黑褐色的黏液,那黏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死亡的象征。

阿九举着账本凑过来,小脸上沾着门灰,那灰色的灰尘让他原本可爱的脸变得脏兮兮的。

“姑娘,这箭头我认得!漕运司私造的淬毒箭,沾着人就烂肉。”他从腰间摸出块碎瓷片,轻轻拨了拨脚边的石砖,最中间那块突然往下陷了半寸,墙缝里“咻”地弹出支短箭,钉在对面墙上,发出“噗”的闷响,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叹息。

我摸出发间银簪,簪头的玄铁哨子贴着墙根刮过,石砖下传来空洞的回响。

“是翻板。”我神色凝重地指给阿九看,语速急促,“每三块砖踩中间,或者……”我的话还在空气中飘荡,方知远像是被一股疯狂的力量驱使,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狂吼,不顾一切地朝着通道猛扑过去。

他那失去理智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刹那间,数支短箭如同夺命的飞蝗,“唰唰”地从墙缝激射而出,精准地钉进他的左肩和右肋。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般瞬间飞溅开来,那一抹鲜艳至极的红,在这昏暗如墨的通道里,犹如一盏刺眼的红灯,格外触目惊心。

血珠溅在我脸上,温热的,和前世悬崖下的山风里,我爹喷在我裙角的血一个温度。

那温热的血滴仿佛带着前世的痛苦和仇恨,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开漕运司秘密的决心。

“走!”我拽着阿九的手腕冲进通道,背后传来方知远的尖叫:“毒泉要漫进来了!你们走不出去——”话音被“轰”的闷响截断,暗门重重合上,通道里的光线骤然暗了几分,仿佛将我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那潮湿的空气仿佛能渗透到人的骨髓里,让人感到寒冷和压抑。

机关带来的紧张氛围仍未消散,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阿九举着账本当火把,火折子的光映得墙影摇晃,那摇曳的光影仿佛是无数的幽灵在舞动,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我们深入通道,空气中渐渐多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像是腐叶的腥气开始若有若无地弥漫,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我弯腰捡起支短箭,箭头的黑黏液在火下泛着幽蓝——是乌头毒。

那幽蓝色的黏液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黑暗中的恶魔在窥视着我们。

再看脚下,石砖缝里有半枚模糊的鞋印,比我的鞋码小两寸,像是女子的。

前世苏府被抄时,我在方知远的暗房里见过一幅画像,画中女子戴着和这鞋印上相同的缠枝纹银镯。

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鞋印,发现鞋印的纹路很特别,不像是普通女子的鞋子,倒像是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才会穿的。

“阿九,你看这鞋印,会不会和漕运司的秘密有关?”我转头问阿九。

阿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姑娘,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鞋印出现在这里,肯定不简单。”

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刘叔曾经说过的话。

突然,我想起他曾在闲聊中提过,漕运司早年有一位神秘的女谋士,她精通机关术和奇门遁甲,为漕运司立下过汗马功劳,但后来却突然消失了。

难道这画像中的女子就是那位神秘的女谋士?

我把这个猜测告诉了阿九,阿九瞪大了眼睛说:“姑娘,有可能啊,那这女谋士和方知远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继续往前走,通道里的气氛越发压抑。

“姑娘,”阿九的声音发颤,“这砖......在动。”

我低头,脚下的青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墙缝里又响起“咔嗒咔嗒”的机括声,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我拽着阿九扑向左侧墙根,刚避开翻板,头顶突然落下块石盾,砸在方才站的位置,溅起一片石屑,那石屑在空中飞扬,仿佛是死亡的尘埃。

通道深处飘来的腐叶腥气比之前更浓了,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

阿九的火折子忽明忽暗,照见前方拐角处的墙上,刻着个扭曲的“艮”字——和青石板上的符号一样。

我摸了摸袖中残页,“辰时三刻,星位对艮”的字迹还在,而此刻透过头顶的透气孔,能看见启明星正悬在东北方——那是艮位的方向。

“跟着星位走。”我扯下裙角系在阿九手腕上,“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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