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一切的因(2/2)
他确实没有烟瘾,只是有的时候会特别想吸一支,特别是在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他会用一支烟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暴动。
只是,这种情绪,也不单单是指兴奋,有时候,也代表着难过……
她突然蹙了蹙眉,肚子里一阵绞动,疼得她抽动了几下嘴角,即使他温暖的手掌一直轻抚着她的小腹,也不能让这疼痛缓解一二。
她缓了缓神,才忧戚着继续问道:“怀远,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眼神闪烁,迸发着细碎而温暖的光。她的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但是他仍然没能给出答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难道是因为贪恋她稚嫩干净的眸光?是迷信她能带自己脱离苦海?还是只肤浅地图她好看?他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细声说道:“昕儿,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我离不开你。我给不了你为什么爱你的答案,但更给不了你不爱你的答案。况且,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呢,感情的事怎么能用一个简单的原因就总结的了的?”
他拢过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紧紧地环抱着她,抚慰着她。
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忧伤,呜咽着回:“怀远,但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值得你喜欢。”
“不,你值得!”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不觉从眼角涌出一行热泪,滴落到枕头上,他吸了一下鼻子,又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昕儿,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恨我也没关系的,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但是,我不能放你走,我不管你原不原谅我,不管你觉得我有多卑鄙,我都要把你牢牢栓在我身边,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
她抿了抿嘴唇,睫毛微颤:“怀远,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只是一时被这种新鲜的感觉冲昏了头,等到过些日子,你就会厌烦,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不可能!昕儿,你不懂,你不懂我的……”
她愁眉双锁,没有再说话,她没有办法说服他,于是只能叹口气,闭上眼睛不再与他废话。
她确实不懂他,从小到大,他虽然物质条件优越,但是她所拥有的亲情、友情、爱情,他却从来都没有机会体会……自己的父亲竟比仇人还要恨自己,活着的时候折磨他,死了还留下一摊烂账连累他,他越是想从他的阴影里把自己撇干净,那些肮脏的东西便越是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所以那么多年,他过得筋疲力尽,没有得到过一天的开心。
直到遇见她,一个与他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她拥有他所有渴望的东西。从他在怀氏集团大楼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活力和幸福,与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所以,他立刻放弃了直接杀掉她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让他落到现在的地步。
以前的他不会想到,自己会无声无息地爱上她,哪怕她仍然当他是敌人,他也不会停止爱她,因为是她重燃了自己那颗麻木许久的心。也只有他知道,他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图一时新鲜,他对她,唯有珍惜。
他继续说道:“昕儿,这世间没有人爱过我,我也没爱过任何人,所以一遇到你,我就迫不及待把心交给你,所以,你才觉得我对待感情不慎重是么?但是不是的,我第一次因为爱产生了喜悦、幸福和恐惧,所以我把它们视为珍宝,更把你视为珍宝,你是这一切的因……”
她听得出他的认真,但同时她也生出了更多疑虑,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只见他早已涕泗纵横,一张脸扭曲地像个饱受病痛摧残的病人。
她顿了顿:“可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是,你对我很重要。如果说你是一张白纸,而我从来都不是要在上面泼墨的人。昕儿,你不该成为小孩涂鸦的画纸,而是该成为一副无与伦比的伟大画作,我就是要成为那个提笔作画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毁了你,我要成就你。”
“成就我?”
她喃喃着重复了他的话,此刻的她,懵懵懂懂,不曾领会过他的意思。直到往后的日子,她才渐渐明白,他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履行着他的诺言。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吃不消,不久便昏昏沉沉地入了梦。她均匀的呼吸洒到他的颈间,弄得他痒痒。他用手拨了拨她的碎发,又将被子给她盖好,才缓缓合上眼。
第二天一早,还是怀远先醒,他们仍是睡前的姿势,紧密地抱在一起。她枕着他的胳膊,脑袋快要钻进他的胸膛,手还环着他的腰,一条腿也自然地搭在他的腿上。
他不敢乱动,只能这样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估摸着阿睿已经接到了赵承译,他才不舍地叫醒她。
她哼唧着蹭了蹭他,才从睡梦中醒悟。一睁眼,看到自己竟是这样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尴尬。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连忙惊慌地起身,却突然感觉身下一阵暖流。
坏了,自己昨晚睡觉身下什么都没垫,恐怕已经……
她赶紧跪坐下来,一把掀起被子,果然,床单已经被染红一大片,自己的睡衣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她的脸一下子便红到了耳根。
他见到此番景象,反倒没有尴尬,反而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用脸颊贴贴她的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们换新的,你肚子还疼不疼呀?”
应昕低下头,一脸的委屈:“当然疼了,你知道昨天我有多冷吗?到现在都觉得没暖和过来。”
他懊悔着摸摸她的脸,轻轻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别过脸,怄着气道:“知道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别难为我。”
他知道她会护着赵承译,面上稍有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道:“好,只要他痛快一点,我就不会把他怎么样。”
他们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坐到一楼的沙发,等着赵承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