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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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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勾心斗角

裴玉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云承昭吩咐送来了大批的赏赐,并派人告诉裴玉他无法亲自探望,因为他被堵在了宫里不能离开。

“殿下您是不知道,这些时日,陛下他夙兴夜寐,忙着朝务,夜间也就休息一两个时辰,辛劳得很呐!”宫里传旨的少监笑眯眯地告诉裴玉,“昨日几位大人又递来了折子请求陛下选秀充实后宫。陛下无心于此,但架不住大臣们再三劝诫。今年南方降水少,已经有了旱情报来,要求朝廷拨银赈灾。云承睿那罪人生性奢侈,把国库和先帝的内帑消耗一空,陛下还犯愁这一处的银子还不知道从何处弄来呢!崇州几处有叛军作乱尚未平息…….”

说着,少监叹了口气:“陛下吩咐了,还望殿下您保重身体,他还指望着您早日返朝为他排忧解难呢!”

裴玉躺在床上接了旨,淡淡道:“烦公公转告陛下,臣的身体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宣旨的少监点点头,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后,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殿下,奴婢听说这几日是萧将军在照顾您?”

裴玉眸色暗沉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不过是被师尊逼着来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罢了,这不,我刚醒,人家就急急忙忙回府去了。怎么,你对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这么有兴趣?”

那新上任的少监闻言一慌,他可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和善无害的裴大人手底下握着多大的能量,连忙陪笑道:“小的哪敢?不过是陛下太过关心您了,小的冒昧,想着多问问您的情况回去好转告陛下,也免得陛下时时记挂。”

“如此说来,倒是不可辜负你的一番苦心了。”裴玉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往身后的软枕上靠了靠,“不如我让人送来茶水,与你再细细地聊聊?”

“不敢不敢!”少监立刻双膝一软,径直在地上跪下,赔罪讨饶,“小的再不敢乱打听了,还请王爷恕罪!”

裴玉冷笑一声:“滚出去!”

那少监见裴玉骤然翻脸,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之后,才倒退着出了房间。

看着被小心阖上的房门,听着细碎的脚步逐渐远去,萧玄策才缓缓从屏风后头走出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裴玉,萧玄策轻叹了口气:“你明知这个魏霆是云承昭才提拔起来的心腹,又是奉旨来探望你,何苦将他得罪了?”

裴玉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我只是……心中不畅快罢了。”

他转头看向萧玄策,眉心微蹙:“他若是心中有疑问,哪怕是亲自召我入宫去问,我也会将与你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但他却偏偏选择了我最讨厌的一种,派这么个小人得志的阉人来我的宅邸打听试探,何必呢?”

萧玄策若有所思地在床边坐下:“或许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便会身不由己。他如今置身权力核心,就注定不会再轻易将自己的信任交付给任何人。就算是面对你,他的心底怕是也会有所保留。”

裴玉却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萧玄策的话:“如果是你,会怀疑我吗?”

萧玄策果断摇头。

裴玉轻声道:“是因为你有与我一同长大的情分,也知道我对权势并不在意。但他不同,他自幼便在后宫中见惯了勾心斗角,怀疑的种子一直埋藏在他的心里。那日我下令开火,他便不再信任我。更何况父皇曾属意我来坐这个位置,对他而言,恐怕现在的我比那宫里的阿室那塞对他来说更具威胁。”

萧玄策怜惜地揉了揉青年的发顶:“不管这些,你先好好休息吧。”

裴玉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不说其他,只是你同我的关系尚不能公之于众,当着旁人的面,还需维系以前的假象。”

萧玄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颇为无奈地点点头:“知道了。”

“陛下您是不知道,奴才去传旨的时候,裴亲王自称身子不爽,是躺在床上接的旨。”

奉天殿里,少监跪在地上回话,“只是奴才眼拙,也没瞧出裴大人哪里不适。后来,奴才想着这些时日陛下时时记挂着亲王殿下的伤势,便想问明白了好来向您回话,只是……”

他的面色露出几分犹豫,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少年天子正坐在御案前埋头翻阅奏折,听不见下头的汇报声才缓缓擡起头,不冷不热道:“说下去。”

“是,亲王殿下发了好大一通火,让小的跪下来掌嘴,又说小的窥探殿下隐私,罪该万死。小的委屈,只辩解说是想替陛下过问一二,好在陛>

云承昭不耐地搁笔,冰冷的眼神让跪在他让出来的,他的事情轮不到奴才和陛下您过问。奴才死罪,但是这话是亲王殿下的原话,奴才不敢胡说!还请陛下明察。”

听了这话,云承昭缓缓地阖上手里的奏折,擡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监,声线清冷:“你确实该死,是觉得欺君之罪不够砍了你的狗头吗?”

少监浑身一震,连连在地上磕头告饶不止。

云承昭冷笑一声:“我那位兄长的确生性桀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这话却不是他会说的。”

少监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来。

云承昭懒洋洋地屈指扣了扣桌面:“不过他性子冷傲,瞧不上你倒是有的。或许是你言语冲撞了他,在他手里吃了些苦头。你寻思着,朕能克成大统,皆是因为他让朕,再加上宫变之事,朕的心中必有嫌隙,这才想着挑拨朕与他之间的关系,好叫他吃些暗亏。”

魏霆心中越发畏惧,他没想到,云承昭竟然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云承昭倒是一眼看穿了魏霆的心思,冷笑道:“你们这些奴才,整日踩底拜高,媚上欺下,朕难道还不知道吗?罢了,自己滚下去领四十庭杖吧。”

语毕,云承昭继续翻开折子,只是,却愣了许久都没有再翻过下一页。

就连这些太监都知道,他这皇位得来不正啊!

坐在他日思夜想了十余年的位置,云承昭却只觉得身下这张龙椅空荡得厉害,又大又冷,让他觉得毫无依靠。

沉吟片刻,他吩咐摆驾,去了关押某人的重华宫。

又在家中休养了将近一个月,快到了年底,裴玉的身体才渐渐‘康复’。

卯时,春澜和夏锦两个丫头端着热水侯在外间,却只敢轻轻将铜盆毛巾和香胰子放下便退出,就连呼吸声都小心地克制着,生怕惊扰了屋子里的两人。

这些时日,萧玄策宛如无人之境般在屋子里自由出入,她们由最初的惊诧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已经生出了某种不必言说的默契。

裴府和萧府只隔着一堵高墙,哪里难得住勇冠三军的萧将军?

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两个小丫头都对她家殿下和萧将军之间的关系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两人不挑明,她们便也乐得暗地里吃瓜罢了。

只是两人在私下倒是偷偷讨论过,新皇帝赏赐给她家殿下的亲王府都已经快完工了,等殿下把家一搬,萧将军难道还要夜夜去翻王府的高墙不成?

屋子里间,裴玉张开双臂,让萧玄策伺候着换上了绣纹精美的衮龙亲王服,又用一条玉带系在他的腰间,将青年劲瘦的腰身掐得极细,让他一手便能牢牢搂住。

萧玄策爱不释手地捏了捏自家师弟的细腰,抢在裴玉变脸色之前又把旁边的玉佩璎珞给他戴上。

裴玉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忙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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