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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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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摘甜甜草莓啦!

“什,什么?!”周韵语出惊人,淮言被他这句话惊得几乎尖叫,又怕被外面的靳泽听见,生生忍了下来。

他和靳泽谈恋爱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周韵那边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和靳总谈恋爱了是吧?”

她这回语气里莫名多了几分肯定,“但靳总恐同啊,他总不能这么多年都是装的吧?不是,他不会真的是装的吧?我就说他这么个总裁,干嘛非得自降身价来恋综啊,该不会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吧?”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完全没给淮言一点接话的可能。

说到这里,周韵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色道:“淮言,你还没让他得逞吧?”

淮言实在不知道自己经纪人到底在说什么,满头雾水又问了一句:“周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周韵那边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是问你跟他睡过没?”

淮言再傻也听懂对方的意思了,脸瞬间就涨红了,“没有!当然没有!”

不过……睡在一张床上倒是有过。

他接着着急地解释:“也没有谈恋爱!”

周韵那边还持怀疑的态度,“真没有?你们节目上都那样了……”

淮言一边在心里说,这不就是直男之间正常的相处方式吗?

虽然他不是直男,但靳泽是啊,只能说周韵她们女孩子,是不能理解兄弟间的相处方式的。

“周姐,你就别乱猜了,”淮言哭笑不得,“他真的是直男,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不高兴的。”

周韵从他话里拆解出些什么,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这个漏洞,“他真的是个直男?淮言那你……”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淮言原本想要找补一下,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让周韵知道为好。

毕竟这些年,周韵对他就跟亲弟弟一样,再说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也好让周韵早做准备。

这就算是默认了,周韵意识到后,爆发出了一声更大的叫声。

淮言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些,估算着时间,等人叫完了,才重新将手机放回了自己耳边。

周韵这么多年跟淮言,几乎是他承认的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那之前你本来不愿意,后来又接下了这部恋综?”

“嗯,因为他也在。”

淮言承认得很坦然,周韵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但外界一直传你俩是死对头啊?”

说完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也是,外面还传你脾气不好呢……”

将事情都交代了,淮言回过神来,想起来周韵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周姐,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吧?”

周韵那边愣了一下,半晌跟他撂了实话:“淮言,这事儿是公司那边让我问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你自己跟公司签了什么,不方便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但现在你是我手下的艺人,我只能跟你说,公司那边应该想动手做点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周韵的这点担心完全不是没有根据的。

虽然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淮言在进公司之前,就应该签了什么协议,但显然公司想要从他身上拿到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因此,这回才又高层来明里暗里地暗示她,该注意一下淮言和靳泽之间的关系了。

但这些商人无利不起早,自然不是好心来关注淮言的感情生活,而是怕淮言真的跟靳泽在一起了,做的事情得罪到了这尊大佛。

但是再往深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接触到的了,能提醒淮言的,也言尽于此。

淮言知道周韵是为了他好,“知道了周姐,谢谢你……”

周韵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你……行了,谢什么?自己小心点吧。”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刚刚淮言说靳泽是个直男的事儿,“那你跟靳总?”

说到这里,她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淮言原本就是软软的性子,但无奈又倔得厉害。

跟靳泽从小一起长大这事儿,他只要稍稍透露一点儿,也不至于开始得那么艰难。

现在又是为了人家上了恋综,结果偏偏对方是个恐同的直男……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周韵越想越气不过,她家淮言这么好的孩子,还能有人看不上他?

直男怎么了?直男就不能为了淮言弯一下?

她想了想,跟淮言做了保证:“没事儿淮言,你放心,姐在gay圈有点人脉,掰弯直男无非那些招数,你等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淮言还想跟人说不用这么麻烦,因为他根本没有要掰弯靳泽的意思,但周韵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他无奈地看着电话被挂断的页面叹了口气,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脱了衣服去洗澡。

等到洗完了擦干,淮言才反应过来刚刚太急了,没拿自己的睡衣进来。

总不能还继续穿着这套节目组准备的睡衣睡觉吧?

淮言想了想,还是朝着外面开了口:“哥哥,能帮我拿一下我的睡衣吗?”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很快到了门口。

淮言此时不着寸缕,靠在门口等着对方敲门将衣服塞进来。

结果靳泽却说:“言言,节目组把我们的睡衣收走了,你不记得了吗?”

淮言一愣,是吗?

但也似乎是节目组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睡衣都给他们准备好了,好像确实也不会再让他们穿自己的了。

淮言在心里骂自己真傻,这都想不到,转头哦了一声,重新穿上了那件猫咪睡衣。

他这回没再带上那根让人看起来很羞耻的铃铛项圈,也没将那根发箍带上。

少了那两样东西,这件连体睡衣除了身后的猫尾巴,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出来的时候,靳泽朝着他空荡荡的脖子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朝着他笑了一下进了洗手间。

淮言原本还一直记着,周韵跟他说的要给他发什么秘诀这种东西,但后面就忘了。

今天一天的行程实在太忙碌,他洗完澡就有些困了。

原本只是说等头发不滴水了就去吹干,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靳泽出来,就看到了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青年。

淮言呼吸清浅,显然已经进入了浅眠。

但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就这么睡了,怕是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

靳泽轻轻地在淮言的耳朵上揉了揉,“言言,先别睡,起来吹头发……”

淮言眼睛重得睁不开,闻言将眼睛睁了一条缝儿,看见是靳泽,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实在太困了,点完头又倒了回去。

看着青年的样子,靳泽无声地笑了笑。

也没喝酒啊,怎么看起来像醉了一样?

他将青年重新放回沙发,起身去拿了吹风机插上。

淮言被他扶着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乖乖坐好。

刚刚被拉着坐起来的清醒,在靳泽轻柔的动作下又化为了睡意,要不是靳泽托着他的头,或许就要栽下去了。

淮言的头发很软,黑棕的头发从指间穿过,柔软丝滑得像是绸缎一样舒服。

他往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青年的头能靠在自己怀里,给人吹头发时,对方的脖子也能更舒服些。

头发被人在手中轻轻抚摸,头皮像是进行了一次舒服的按摩,淮言像是被撸顺毛的小猫一样发出可爱的声音。

靳泽的神色渐暗,恶劣的念头慢慢再次探出头来,又被他压了下去。

嘴角似乎莫名其妙地勾了起来,靳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想过,帮人吹个头发,自己竟然能这么高兴。

将青年的头发吹干,人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靳泽将人抱着去了床上,淮言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身边的手机传来几声消息震动的声音,靳泽下意识拿起来看,发现这不是他的手机。

淮言的手机壁纸是一条锦鲤,上面排着六个字“暴富发财搞钱”。

靳泽笑了一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要想要这些,拜锦鲤还不如来求他呢。

消息还在一条一条往外蹦,大部分都是一些视频和图片,靳泽看不到具体内容,倒是看见了最后一条消息。

[周姐:行了就先这些,反正喜欢你就冲听见了没?]

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靳泽抓着手机的手无意识地一紧。

喜欢就冲?周韵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淮言对那个从十八岁就开始喜欢的人念念不忘,并且周韵也知道这件事儿,还在帮他出谋划策?

伸手将这些消息都划掉,靳泽将淮言的手机关了机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刚躺到床上,淮言就依照自己的本能抱住了他。

青年和自己靠得极近,两人的味道彼此交缠,靳泽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里翻涌而上的暴虐压下去。

手指压在青年的后脑勺,他的大掌几乎将淮言的脑袋整个包裹在里面。

靳泽艰涩地咽了口口水,不夸张地说,他体内的血液流动快得想要爆开一般,他甚至生出了一种,要将青年整个嚼碎了咽下去的冲动。

头开始剧烈疼痛,像是要炸开一般,额侧的青筋,因为极度的压抑而一下一下跳动。

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从沉睡中睁开眼:“哥哥,你还不睡吗?”

靳泽一顿,手指却蜷得更紧,半晌才缓缓说:“言言,不许喜欢别人……”

这句话几乎已经到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边缘,完全清醒下的靳泽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但此时他被暴怒激昏了头,口不择言。

好在淮言现在几乎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这话,却很乖地说了句好。

青年的声音粘连在一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如果不仔细听,这声音根本小声到听不到。

但靳泽听到了,并且仅仅因为青年这一个好字,连因为急速升高的脑压而产生的疼痛,也慢慢缓解。

青年的呼吸再次均匀,靳泽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他长久地看着青年的脸,哪怕得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回应,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喟叹:“小骗子,这回不许骗我……”

*

第二天,淮言早上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手机,结果发现居然关机了。

他打开来一看,周韵的消息一连弹了四十多条出来,全是教怎么掰弯直男的。

想必这就是周韵从她朋友那儿打听来的秘籍了,上到穿衣打扮,下到平日里的行为动作,无微不至。

淮言无奈地笑了笑,但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周韵的,也没细看,就跟人发了句谢谢,还特意跟人说短期内他先试试这些,别再给他发了。

周韵没听出淮言语气里的其他意思,反倒觉得淮言是开窍了。

[周姐:行,下次有需要,你尽管找我]

[周姐:靳总这么粗的大腿,你可得抱住了!]

放下手机刷完牙,靳泽这时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现在对方越来越喜欢在早上洗澡了。

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做好妆造,再次坐车回了录制地点。

今天早上他们回来得很早,还没吃上早饭。

正好其余的嘉宾们也正在做早餐,两人就加了进去。

别的事儿不会做,淮言对打鸡蛋还是在行的。

大家今天早上打算吃鸡蛋饼,一共要打十个鸡蛋。

这工作虽然不复杂,但淮言还是怕将蛋壳不小心打进去,细细地一个一个地磕。

身边好像有人走过来了,是江彬彬,他在原地看了淮言一会儿,走开又回来。

这回淮言也知道对方是有话想跟他说了。

果然终于在第三次走过来时候,江彬彬终于停下了。

对方看着他,“淮言,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淮言一愣,不明所以:“?不是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我的意思是,昨天你看完了我的心动信,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心动信!果然,昨晚靳总扔掉的那封!」

「彬彬你的心动信根本没有让淮言看到,可怕吗?」

「笑死了,所以江彬彬不会是趁着靳总去接水这一点时候,特地凑过来的吧?」

淮言一愣,如实跟他说:“你给我写心动信了吗?昨天节目组弄错了,没能交到我手上。”

「节目组:家人们谁懂啊?」

「好大一口锅哈哈哈哈哈哈」

「节目组(可怜巴巴):谁让他是投资方呢?」

江彬彬也没想到事情是这种情况,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真的是节目组弄错了吗?”

淮言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江彬彬摇摇头说没事:“其实我想说的就是……”

他顿了一下,而后擡起头来:“这几天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当时跟你说的,我喜欢你,好像太冲动了。”

他的目光试探地看向淮言:“我可能就是把一时间的好感当成喜欢了……如果是这样,我们还能继续当兄弟吗?”

江彬彬的话里,特地强调了兄弟两个词,似乎是以为淮言是因为自己是直男才拒绝的他。

淮言眨了两下眼睛,觉得一时间把好感当成喜欢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

但是对方好像误会了,他这几天没跟对方说话,并不是因为恐同讨厌之类,只是单纯地没有什么接触说话的机会。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这件事情,但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似乎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行……”

「哎呦,这个江彬彬心思不简单啊?」

「我本来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呢,合着这是要用借着“兄弟”的名义再杀回来??」

「靳总快来啊!有人挖墙角啦!」

靳泽没回来,倒是夏子明看见两人站在一起,主动贴了过来。

见有别人来,江彬彬就离开了。

夏子明的眼神在离开的人身上看了看,才转向淮言:“他跟你说了什么,说想跟你做兄弟,之前只是他懵懂不懂事儿?”

一段话,基本将江彬彬刚刚说的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淮言愣愣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他都用这招不知道拐了多少人了,尤其他老板现在用的不也是这招吗?

夏子明冲着淮言看了又看,硬是没从人眼睛里看出半点精明。

单纯成淮言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夏子明看着淮言,突然生出种为母则刚的错觉,他简直想跟鸡妈妈似的将人护在自己身后。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有人下得去手的!

尤其他还是为虎作伥的那个……

想到这里,夏子明叹了口气,秉承着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不说的原理点淮言。

“就是有种男的,他披着朋友的皮……啊,有的也喜欢以兄弟自称,但这种人呢,其实就是想试图掰弯你,你知不知道?”

淮言点了点头,心想这说的不就是他吗?

夏子明见淮言虚心求教,忍不住多教他一点:“那你知道,你身边就有这样的人吗?”

淮言这回没点头,只是单单看着夏子明,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我提醒你一下……”

“咳!”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夏子明被吓了一跳。

不会是他老板吧?

他转头一看,还真的看见了靳泽黑沉的脸。

夏子明:fe:)

啊啊啊啊啊,你听我解释!

但靳泽显然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就只能离开了。

「夏子明:谁懂,好像在背后说老板坏话被抓住了」

「夏子明: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其实我觉得夏子明只是想说江彬彬,但是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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