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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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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谢延昭的手轻拂着阮明芙的长发。

她的头发长得特别好,黑亮似绸缎,发上还散发着淡淡柔和的香味。

阮明芙欲哭无泪。

这样的谢延昭像极了变态,让她有些接受不能。

“谢……老谢,我、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触感。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

妈的,早知道她就不去惹这个狗男人。

现在就是两个字。

后悔!

“你解释你的……”

阮明芙心头一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听这个王八蛋接着开口。

“我不听。”

阮明芙:“……”

老谢同志心中是住了个小公举吗?

她闭了闭眼,正想说什么时,却听谢延昭又接着开口,表情还有些古怪,“觉得我不行?”

阮明芙惊恐地瞪大眼睛。

若非狗男人的两只手死死地压着她,阮明芙发誓,她一定要离狗男人百丈远。

“还在师母面前造我谣?”

阮明芙:“……”

这事不是早就过去了,为什么狗男人还记得。

她脑瓜子飞速转动,想着该怎么狡辩好。

可谢延昭说这些,并不是来听她狡辩的。

“你说,”谢延昭靠在她的颈窝上,慢条斯理地道:“我该怎么惩罚你?”

危险!

阮明芙警铃大作。

“都是夫妻,说什么罚不罚的,多见外……”

“夫妻?”

谢延昭听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一个用力,便将他身上的阮明芙一把抱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有些懵的人。

“你说得没错。”

阮明芙被他突然的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条件反射般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皱起眉头,正想质问却对上谢延昭那漆黑如墨的眼底。

平日里,这双眸子看她时总带着温和与包容。而今……他眸底浓烈的占用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阮明芙的面前。

不对!

应该是说他不想再掩藏了。

阮明芙忍不住一抖。

“你在害怕什么?”谢延昭看着怀里的她,低低的笑了,“是我吗?”

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狗男人今天好邪性,让她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姝不知这个动作,只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兽.性大发。

他眼眸深邃,定定地看着她。

阮明芙小手撑住狗男人的胸膛,企图以此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对方就像一座大山,她如何能抵档得了他半分。

她莫名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粗粝的大手捏在她的脖子上,带着窒息的快感。

“我、我怎么会怕……”

哪怕心里慌得不行,阮大小姐依旧在嘴硬。

“哦?”

天热,再加上狗男人喝的那碗补肾汤,谢延昭跟火炉似的。夏季衣衫薄,对方身体的温度径直传了过来,让她心底发烫。

阮明芙抿了抿唇。

对接下来的事有了预料。

不过……这也是她所期待的,要不她给狗男人熬什么补肾汤。

在她失神时,对方的手慢慢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颈。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头头很短,粗硬的头发戳在她细嫩的颈间,又痒又疼。

阮明芙抱住他的头,“洗澡。”

他一顿,颈上的吻也停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整脸都埋在阮明芙的颈窝。过了一会儿,这才擡起头来在阮明芙的唇间落下一吻。

阮明芙:“……”

他眸色幽深,似在隐忍着什么。

“等着。”

阮明芙洗漱完,便见早已待候在房间的狗男人。

他是男人,不像阮明芙这么精致,直接拿凉水冲。他身强体健,也不怕会感冒。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方。

谢延昭目光深如幽潭。

紧紧落在她的身上,让人莫名有些心惊。

“过来。”

阮明芙抿了抿唇,这才磨蹭上前。

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可路再远也有走完的一天,她刚到床边便被一只大手捞了起来。阮明芙整个人摔在床上,头昏脑涨之时对方长驱直入。

唇舌交缠间,带着无尽的凶狠与占用。

让她有些心惊。

在这种事上,狗男人一直都占据着主导权,让人猝不及防。

良久,谢延昭这才松开她。

阮明芙踹着粗气,胸口更是一起一伏。

没关灯,两人眉眼依旧清晰。

她眼中带着水汽,被吻得红肿靡艳的唇微张。透过齿间缝隙,还能看到粉嫩的舌尖。阮明芙微微侧头,避开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声若蚊鸣:“谢延昭,关灯。”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恰好落在阮明芙的脸上。

她双睫颤抖,这才睁开双眼。

刚醒过来的阮明芙脑子有些混沌,分不清今昔是何昔。她动了动身子,却传来倒吸凉气般的酸痛。

阮明芙这才清醒了过来。

随后更是一恼。

狗男人昨天晚上不做人,往死里折腾她。

她都求饶了,狗男人却不放过她。阮明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恍忽间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鸡叫声,之后便她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阮明芙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坐了起来。

她狠狠地锤了下床。

离婚!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必须要离。

阮明芙精情萎靡,整个人仿佛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她靠坐在床头,身上酸楚得连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醒了。”

谢延昭却是如沐春风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

谢延昭镇定自若,性感的喉结滚动几下,这才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阮明芙:“……”

她的脸色一片青一片红。

“你再说!”

谢延昭赶紧闭嘴。

小姑娘脸皮薄,可真别把人惹恼了。

“我熬了粥,”谢延昭眸中透着关切,声音也带着点轻柔。若是让他底下的兵见着,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来,“要不……端过来喂你?”

“闭嘴!”

阮明芙面颊发烫,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她有这么惨,还需要人喂?

“出去,”她冷哼一声,忍不住又瞪了谢延昭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也没粘腻的感觉,狗男人事后应当替她清理过。

想到这儿,阮明芙精致的脸更红了。

又羞又怒地再瞪了狗男人一眼。

只是她不知道。

自己眸中仿佛含了一片秋水,如果说之前是娇嫩的海棠,那她现在就像完全盛开的牡丹。眼波流转间,勾得人骨头都酥了。

谢延昭眸色微暗,喉结不断地翻滚着。

对于这个神情,阮明芙可太熟悉了。

她气得又瞪了狗男人一眼。

“出去。”

该死的狗男人!

“……好。”

谢延昭的声音带着暗哑。

阮明芙虽然看着娇娇弱弱,脾气却是不小。昨夜生气时,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出去等你。”

阮明芙轻舒了一口气。

这才艰难地下了床,换衣服时看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

她又羞又怒。

狗男人是属狗的吧。

想到昨夜那个恨不得把她整个吞下去的狠劲儿……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方。

她穿戴整齐出来时,谢延昭这个狗男人殷勤地盛好粥,放在阮明芙的面前。

阮明芙看了眼表,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我们现在吃的早饭……还是早午饭?”

谢延昭:“……”

“你要是喜欢,都行。”

什么都行?

该死的臭男人!

阮明芙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起粥来。

它并不是清得能照出人影来的米汤,谢延昭放了不少米,熬出来的粥洁白粘稠,还带着米香,迅速温暖着阮明芙的胃。

再吃一口胡宛宁做的咸菜,别提有多舒服。

让吃惯山珍海味的阮大小姐,连喝了两碗。

喝完粥,阮明芙觉得不舒服又回去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日光西沉。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可与之前相比阮明芙却觉得自己身体爽利不少,大大缓解了之前的不适。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旁边框子上放的药。

阮明芙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药明显是刚买的,还没有拆封。她打开,翻出里面的说明书。

紧接着,双颊爆红。

这……狗男人怎么去买这种药?

阮明芙抿着唇,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谢延昭,那个药膏是怎么回事!”

阮明芙气势汹汹,看着还怪凶的。

“这就是阮同志吧。”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阮明芙的理智瞬间回笼。她飞快地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对方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长相清秀。

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证明她已结婚。

身侧还坐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她朝阮明芙笑得温婉。

谢延昭正坐在俩夫妻的对面。

看着这一幕,阮明芙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

谢延昭神色如旧,落在阮明芙身上的视线更是温和得很,让对面的人大跌眼镜。

作为全部队最凶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来给你介绍。”

无法,阮明芙只能将手里的药藏在身后。坐上沙发后,将药往一旁的毯子里埋了埋。

“这是顾营长的爱人,李晓月同志。”

一句话,夫妻俩都介绍到了。

阮明芙点了点头,“李同志。”

狗男人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部队中能坐上团长的位置,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怕狗男人只是担任营长这个职务,都能称一句年轻有为。

林嫂子的爱人,刘营长已经四十多了。

大部分人,做到营长算是到头了。

狗男人是天生当兵的料。

十六岁参军以来,参加过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战役。他的战功,才是从真正的刀山血海里拼来的。

昨夜,阮明芙好几次摸到他背后的伤痕。

好几处,都在要害上。

李晓月笑得沈温柔,“阮同志。”

待他们继续说话,阮明芙才知道,这夫妻俩今年刚申请随军。说来也是巧,他们申请到的房子就在他们隔壁,今天特意来认认门。

桌上还放着他们带过来的点心。

阮明芙的视线落到李晓月的肚子,好奇地看了一眼,

“李同志,快生了吧?”

“对,”担起孩子,李晓月的脸上便带着温柔的笑意,“快九个月了,大夫说随时都能生。”

九个月?

怪不得肚子那么大。

阮明芙本来与这对夫妻不怎么熟悉,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嘴。

聊了一会儿,夫妻俩这才顺势提出告别。阮明芙为了不失礼,拿了上回买的点心回送过去。

待人走后,阮明芙小脸拉了下来,开始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家里有人?”

她差点就丢人了。

可恶!

谢延昭伸手扶住她的腰,却被阮明芙一把拍开。

“快说,动手动脚干什么?”

“你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你恰好醒了过来,”谢延昭眼里闪过无奈,伸手环上她的腰,“还难不难受?”

阮明芙听到后面这句话,脸一红。

“那这个呢?”

她将先前藏好的药拿了出来,放到谢延昭手里。

“你买这个干什么?”

谢延昭歪了歪头,竟然看着还有点萌。

“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从医院拿的。”

“哪个医院?”

“军区医院。”

阮明芙:“……”

她闭了闭眼。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去买这种药膏了?”

军区那边跟家属院一样,哪里有什么秘密。怕不是谢延昭前脚刚拿,后脚就有人传出去。

间接的……

她还要不要做人?

阮明芙咬牙,恶向胆边生。

“我掐死你!”

她双手掐向谢延昭的喉咙,对方却是不动,任由她施为。甚至不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的后腰。

正值盛夏,他手心的温度灼人得很。

夏季薄薄的衣料并不能阻档什么,阮明芙只觉得那一块地方热得很。

但她现在可顾不了这些。

马上就要社死,她淡定不了。

“王八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只要光想想,就没法儿再在家属院呆下去。

越想越气,阮明芙眼眶都含着泪。

都怪这个王八蛋!

谢延昭见自己再不说实话,阮明芙就该哭了。这段时日的相处,他算是摸清了她的性格。

娇气,爱面子,还爱哭。

尤其昨天晚上,哭得最凶……

谢延昭眼神有些飘忽,一下就被阮明芙捕捉到了。

她大怒,“你竟然还有空发呆?!”

“……没有,”谢延昭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我偷偷去的,别人都不知道。你放心,那个大夫嘴也是严的,不用担心。”

“真、真的?”

阮明芙掐住他脖子的手没放,反而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

她仔细盯着狗男人,这才松开手。

骗她没什么好处。

狗男人也是当事人,要社死,大家就一起社死。

阮明芙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自己与这人现在的姿势,老脸一红,赶紧拉开他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离得谢延昭远远的,两人中间甚至都能再躺得下一个人。

谢延昭眼底闪过无奈。

看来,昨夜是把她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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