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1/2）

不甘

“对了，阿特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还跟在黎梨身边？”见阿特斯半晌不回话，凯瑟亚早已习惯，兀自又开口：“你还没找到虫母吗？唉，那帝国几时才能把这里……”

话尾在这里不能说的太明了，但是他知道阿特斯明白他在说什么。

凯瑟亚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

现在的凯瑟亚只知虫族预备在找到他们的亚忒弥虫母之后就对联邦发动战争，以及阿特斯并未在E77荒星上找到亚忒弥一事。

他丝毫不知阿特斯其实在回虫族帝国之后就准备开战，但被阻拦了。

这些情况阿特斯并不会对凯瑟亚多言，他只稍稍垂眸：“在虫母回归之前，暂时不会开战。”

“好吧。”凯瑟亚略表遗憾。

瞧着阿特斯还在看那远处已经不见影子的小路，凯瑟亚立在阿特斯身边也望去，转开话题：

“看起来黎梨小姐和维零还挺有缘分，不过就算以后星际统一了，人和虫还是不太能相配吧……”

“他当然不配。”

跟着黎梨离开凯瑟亚所在的地方，维零并没有对黎梨突如其来将她身边的男伴塞给凯瑟亚单独相处一事感到疑惑。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哥哥’与虫族有丝丝缕缕的暗中勾结。

而听到黎梨那意味深长的话，他想，此刻应是虫族那边有人要和凯瑟亚说什么。

黎梨带他离开只是为了避免他听到。

于是走在小路上，并不在意凯瑟亚和虫族究竟有什么勾结的维零只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感受着与黎梨难得的相处。

跟在黎梨身侧落后半步，他看着黎梨望着前路的侧脸，眸光深深。

一晃距离荒星上与黎梨的初见也不过才一个多月，黎梨披散着的栗色微卷长发还是如旧，但维零此刻看着，却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距离黎梨似乎很遥远。

虽然他早就知道人类和虫族没有可能，他也早知他们之间距离本就很遥远，但此刻这种感觉是格外清晰。

不过……

只是想了想，维零兀自轻笑了一下。

就算黎梨不是虫族是一个人类，就他自身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可能。

所以，能遇到，就已经很好了。

他也不多奢求什么了。

“维零，你觉得这里好看吗？”

感觉已经差不多离凯瑟亚他们够远了，穿着高跟鞋走路也有些难受，黎梨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着冲身边的维零开口。

身前的人骤然转过来说话，维零连忙停住步伐，看着黎梨的脸庞，眨巴了两下眼睫。

“好、好看。”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维零一双眼睛自遇到黎梨开始，却根本没离开过她。

黎梨没太在意眼前的少年究竟看没看周围景色，她只定定看着维零的脸，微蹙起眉。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你真的还好吗？”

维零本就生的一副清隽少年相，本该是唇红齿白的模样，此时却唇色苍白，眉眼间尽是倦怠。

见黎梨再次关心自己，维零虽然有想过向黎梨卖可怜，让她的目光多停留一会儿在自己身上。

但……一想起自己为何会如此虚弱，维零便就不想说了。

他只勉强露出笑容：“我真的还好，倒是你，你在荒星上失踪八天，我……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你现在还好吗？”

话音顿了两顿，维零将自己心中浓烈的个人关切掩盖下去。

方才突然看到活生生的黎梨站在眼前，维零虽然在第一时间没有询问黎梨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体又是否安好，但内心依然对此挂怀。

即便在节目结束过后，黎梨被找到的消息就已经被报导了出来，他也早就看到了。

可维零现在回想起当时在E77荒星上发现黎梨失踪时，他内心那种骤然空掉一块的慌乱感，他还是心有余悸。

“不必担忧我，在荒星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游戏就已经结束了，经医院检查，我的身体也没什么事。”

被维零转移了话头到自己身上，黎梨当然不能说实话。

她贯彻自己F级虫族的虫设，而后又把话题拉回到维零身上：“维零，虽然你不愿意说实话，但……你昏迷，是因为凯瑟亚吗？”

黎梨自觉自己的话并不突兀。

在荒星上，维零就已经暴露出他给凯瑟亚做基因‘血包’一事。

而看着凯瑟亚短短几天就从荒星上那场与奎因的对战中恢复过来的模样，她会这样问并不奇怪。

看着眼前的少女虽是疑问句，但声线中却带着笃定，维零也不再隐瞒。

他低声道：“是……”

“维零，你真的甘心接受这个命运吗？”

见维零承认，黎梨忍住不让话音沾染上怜悯，她直视着维零的双眼，开始铺垫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明明可以比他更优秀，当然，我也不是要让你从凯瑟亚身上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但……你没想过让‘坦图’付出代价吗？”

“黎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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