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2/2)
杜节看人的眼光贺廷还是挺认可的,也就收了心思。
杜节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先走了,那酒你给我留着。”
“好。”
他回家的时候林遇在看电视。他之前改了房间的格局,能从卧室的壁窗看见客厅,不过他不是很喜欢看电视,只是偶尔,但林遇倒是很喜欢这个结构。
他刚进门,一股寒气袭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回来啦?”
“嗯,”杜节在玄关换鞋,“这么冷?”
“有一点,你调一下。”
杜节挑了空调,去厨房拿碗筷,说,“我买了虾仁馄饨。”
“谢谢。”林遇有点心虚,“其实你可以多玩会儿,不用这么早回来。”
“……”杜节抱着胳膊目光审视他,搁这儿装什么呢?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分了便宜还卖乖,笑着说,“看来馄饨是带错了,该买龙井虾仁。”
他阴阳怪气有一手的,但林遇直接装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手机给我。”杜节不准他装傻,直接伸手,“教你点外卖。”
“……”
林遇尴尬地转开了脸,杜节接着逗他,“呵,你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年头外卖上什么没有,还要我跑一趟,明摆着催回家呢。”
“催了又能怎么样?”林遇话挺硬气,可惜语气很怂,“跟我上完床之后出去喝花酒还带回一身女人的香水味,你还有理了?”
“白兰地,果酒。但说实话,‘饮料’更合适吧?”杜节钓鱼得逞,眯着眼睛笑,小小得意了一下,“你在吃醋啊?”
林遇不理他,杜节不气馁地想追问,但留心看到了他湿漉的头发,估计刚洗了澡,他擡手摸了一下,“湿的。没吹头发吗?那你还开这么低的温度,会感冒的。”
“一会儿就干了。”
林遇的态度倒是满不在乎,杜节看不下去,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有人照顾倒没理由拒绝,林遇乖乖坐着,但杜节故意捉弄他,安分吹了一会儿头发偏向去吹他的脸,看他好脾气地配合着微闭起眼睛。
“我最近有个聚会。”杜节忽然说起来。
“哦,”刚说完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又提起来要出去玩,那你还回来干嘛?林遇冷笑,“你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杜节恍若未觉他的脾气,反倒高兴得到了允许,“好。”
他不按套路出牌,林遇冷下脸来,推开了他的手。反正吹得差不多了,杜节也没凑再上去,把吹风机放回去,林遇看见后脸更冷了。
杜节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我要是识相点就该自己请辞了,赶紧还你清净地方,随便你带谁来家里看猫看狗,都跟我没关系。”
林遇话里话外冷嘲热讽,明摆着骂他“偷鸡摸狗”,不过话说出口他就觉得有点重了。
但杜节看上去并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林遇很奇怪,皱了皱眉,有点疑惑,他是不是
不挨骂不舒服啊?
杜节没给他机会问,说,“你去吗?”
林遇一愣,“什么?”
“我们聚会,你去吗?”
“我去做什么?”
“见见你最爱的向绥之啊,他下半年有开演奏会的计划,应该也会去,”杜节揶揄他,“比起我来,你更对他恋恋不忘。”
“……”
“不合适吧?”林遇有点犹豫,那边都是他的朋友,甚至估计都还是一个圈子里的。
“没事,你先考虑,不用急着回答我。”杜节还是挺想让他去的,以后就不用唠叨个没完了,说,“先吃东西吧。”
杜节不饿,吃了一两口,目光转向他在看的电视剧,“你在看什么?”
林遇说了个名字,又补了一句,“不好看。”
“?”杜节不解,“那你还能看下去?”
林遇确实饿了,一心地在吃东西,不过走一会儿神也能接上剧情,“我想知道结局。”
杜节觉得剧情太白痴了,兴致缺缺,看他吃东西比较有意思,“你最近不忙吧?要不跟我去打网球?还有我的朋友出差特地来看我,咱们一起去玩。”
“好。”
杜节姐姐的生日在中秋,还有一个月左右,因为也不是整岁,说要简过,不用办得太张扬,杜节在家里最敬爱她,而且此时“别有用心”,准备明里暗里去献殷勤。
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之前在外面玩的时候见过一本保留在外的孤本古籍,字形生僻,艰难晦涩,比起古董宝器金石玉饰来,一般人估计觉得没意思,但她估计会很喜欢,正好也是她研究的范围,就打定了主意,马上找朋友疏通关系,想明着走程序要过来。
“?”朋友倒是愿意两肋插刀,但这东西并没外行人以为的受冷遇,杜节这刀直接插到了他心口上,气笑了,“暗着也没戏,你不如直接送我去吃牢饭,把我位置让你坐!”
杜节并没这么想,只是开窗先拆屋,留余地讨价还价,最后敲定了“复刻本”,咬着牙答应及时给他送来。
杜节也没小气,把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块收藏币给了他,但他本人不在,只先口头上约了个局。
杜节解决了这件事很高兴,但这几天林遇忙碌的阶段到了尾声,没在家,他就去找贺廷喝酒。
贺廷要去酒吧,严骅不敢弄这瓜田李下的事儿,没来。
“我们家阿姨做的秃黄油,”他带了东西,说,“我妈还记得你最喜欢我们家阿姨做的,非要让我给你带,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我乖啊。”杜节坦然自若。
贺廷恨不能给他个白眼,“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好吧?从小到大打游戏,逃课,哪次不是你带头的?”
杜节装听不懂。
贺廷也没一定要跟他分个谁是谁非,他来了才几天,听到了一点新消息,“不说这个了,你猜这次聚会意在指谁?”
“谁?”杜节有热闹凑,很感兴趣。
贺廷却避而不谈,又挤眉弄眼地问,“你猜她还叫了谁来?”
“谁?”杜节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并不知道他在指谁。
“向绥之啊。”
“哦,我知道。”就这,杜节还以为有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淡定?”贺廷看他不急,自己都急了,“这哪是同学聚会啊,这是特意给你摆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