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告诉我，是谁（2/2）

陈默退出了微信群，直接长按了关机键，屏幕熄灭了，映出他眉头紧皱的脸。

他不是没有做过坏事，严格的来说，他做过的坏事还不少。

但那都是直接的，暴力的，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与山，偷拍曝光他人的卑劣行径，更何况，犯错的是童画的妈妈，童画本人是无辜的。

手背忽然被温热的掌心复住了。

陈默转过头来，杜怡磊正看着他，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要多想，我们披露的都是事实，没有冤枉任何人。”

陈默没说话，杜怡磊又问道：“今天放学了有什么安排？”

陈默想了想，对着杜怡磊微笑道：“帮我个忙，把杨萌约出来。”

杜怡磊微微愣了愣：“杨萌？你跟她……”

陈默打断了杜怡磊的话：“对，就是她，以你个人的名义约。”

杨萌没有接陈默的电话，短信微信也全都不回，必须找她当面问清楚。

杜怡磊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道：“理由呢？”

陈默把胳膊往杜怡磊肩上一放，语气十分轻松：“你不想知道，把情书公开的真正凶手是谁吗？”

杜怡磊怔了怔，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死心啊。好吧，我约她晚自习后，在读书园见面。”

下了晚自习，杜怡磊和陈默来到了读书园。

杜怡磊站在显眼的地方，陈默躲在后方。

不一会儿，杨萌提着书包，左顾右盼地朝读书园走了过来，怯生生地站在了杜怡磊的面前。

杜怡磊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杨萌按捺不住，擡起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陈默从杨萌身后走了出来，轻声道：“是我找你有事。”

杨萌显然被陈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逃跑，左右看了看，路都被堵住，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看陈默的眼睛。

陈默淡淡道：“情书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杨萌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书包带子，喏喏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陈默微笑：“都这个时候了，说不知道可是不行的哦。”

杨萌后退了一步，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情书被我弄丢了，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陈默继续微笑：“我没有在情书上署名，就算是被人捡到，他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我的字迹吧？我写那封情书可是认真的很，用的不是我平时写作业的字体，除了杜怡磊，没有第二个人见过的。”

陈默走近了些，盯着杨萌的眼睛：“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杨萌被陈默逼得靠着柱子，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干的。”

陈默见杨萌这个样子，停止了问话，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语气柔和了些，问道：“杨萌，你是不是，被谁威胁了？”

杨萌眼神闪烁，避开了陈默追问的目光，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默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循循善诱道：“是谁威胁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杨萌缩成一团，不说话，只是摇头，被陈默逼视着，很快就招架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你别哭啊。”陈默十分无语，他对女孩子的眼泪一向没辙。

杜怡磊见状走上前，轻柔地拍了拍杨萌的肩膀，柔声道：“你别怕，不管是谁欺负你，我们都会帮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他是谁，其他的不用管。我们绝对不会透露是你告诉我们的。说出来，没事的。”

杨萌抿着嘴，顿了几秒，还是摇头：“没有……没有谁。是我，是我干的，你们就当是我干的好了。”

说完，就抽抽搭搭的哭上了。

陈默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伸手握住杨萌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凶狠。

“杨萌同学，你不要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蒙混过关。”

杜怡磊伸手拉住陈默的胳膊：“陈默，你别急。”

陈默甩开杜怡磊的手：“你别管。”

“我知道，威胁你的那个人是个狠角色，但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怕得罪他是吧，但你今天不说，也就是得罪了我。他有的手段，我也一样有，而且，我会比他还卑鄙还无耻。”

杨萌似乎是被陈默吓住，停止了抽泣。

陈默接着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坦白，就只用接受一个人的威胁，我还会帮你的忙。你要是不说，那就等着接受两个人的折磨吧。你觉得，你自己能撑多久？”

杨萌手绞着书包带子，还是不说话，但看神情，已经微微有些动摇。

陈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现在，告诉我，是谁？”

杨萌看着陈默，还是没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哭红了的眼睛，微微转了转，怯生生地看向了一边的杜怡磊。

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眼泪再度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