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惩罚 幸好没让她知道。(1/2)
第100章惩罚幸好没让她知道。
望着同伴们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葱茏绿意间,柳萱轻声道:“世人都视平郡王为我自降身份之举是真爱,可我倒觉得,你此举才是真爱。”
于平郡王这种本就胸无大志、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而言,削爵只是意味着他的生活水平下降。
而萧韫此番若被扣上欺君大罪,很有可能再无机会入仕——对他这种志存高远,又有经世之才的人来说,该是多么痛苦!甚至,他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萧韫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追兵们就乘着淡黄的土雾来到了两人跟前,黑压压一片约莫有数十人,其中为首者正是王荣。
王荣瞧见柳萱并不惊讶,目光很快掠过了她,落到萧韫身上。王荣故作诧异,明知故问:“哟,萧二郎君?怎么是你啊?您怎么和平郡王妃在一起呀?莫非,您是拐走平郡王妃的贼人?”
萧韫沉声道:“我自会与圣人解释,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副率来质问。”
见萧韫如此沉稳,王荣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忌惮。他又环顾了一圈,问道:“话说,萧二郎君您出城的时候,车上可还有两个人,如今怎么只剩下您一位了?”
“你都已经抓到我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萧韫声线冰冷,看向王荣的眼神更是如同一柄冰锥,“如果你还想立功的话,就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与你鱼死网破。”
王荣面露悻悻,不再说了,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底碍于皇室颜面,王荣先把萧韫和柳萱“请”到附近休息,又让人回去调了一辆马车来。马车载着他们一路来到承天门前——此等家丑,自是要交由陛下亲自裁判。
小黄门将他们引到偏殿等候,随后折身去内宫通传。
萧韫等人还没等候多久,平郡王便闻讯赶来了。
见了柳萱,平郡王震惊得目瞪口呆,说话都不利索了:“阿、阿萱?你、你……是人还是鬼啊?”
王荣提醒道:“殿下,郡王妃脚下还有影子呢。”
平郡王一愣:“所以,阿萱你……根本就没死?”
“正是,平郡王妃大约是服用了特殊药物,这才形成假死的假象。”王荣贴心解释。
平郡王喜出望外,快步走到柳萱身前,张开双臂想要抱她,然而这时他发现,柳萱眼中流露出了浓烈的嫌恶。
他怔了一下,改为抓住柳萱的双臂,急忙询问:“阿萱你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我?你不爱我了吗?”
柳萱别过脸,冷冷道:“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平郡王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他登时怒火中烧,跳起来就指着一旁萧韫的鼻子骂道:“好啊萧韫,肯定是你花言巧语骗了我的阿萱,还拐走了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柳萱连忙挡在萧韫面前,高声道:“不是这样的!”
“好啊,你还护着她,看来他果然是你的奸夫!”平郡王更加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柳萱,挥拳冲向萧韫。
萧韫稳稳接住平郡王的拳头,冷静地回视他几欲喷火的双目,不卑不亢地说:“殿下慎言,臣与郡王妃此前素昧平生——殿下日日守在郡王妃身边,想必也是知道的。莫非殿下不信任自己?”
平郡王噎住了,想要收回拳头,却被萧韫攥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他暗道自己绝不能在阿萱失了面子,于是猛地一用力,不料这时萧韫突然又放开了手,他往后趔趄几步,差点摔倒,幸好有侍从及时扶住。
“抱歉,殿下。”萧韫施施然朝平郡王叉手一拜。
平郡王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一名叫郑嫣的郎中曾为郡王妃看过病,期间两人关系很好。而这郑郎中,恰好与萧无忧关系匪浅。”王荣及时道。
“原来是她!”平郡王恍然大悟,又愤愤骂道,“这个贱人!”
萧韫眉头微蹙,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无忧和郑嫣并不知情。”
王荣不依不饶:“那萧二郎君为何要帮助素昧平生的平郡王妃?”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有太监尖尖细细的传唱声响起:“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止住话语,纷纷行礼。
太子顶着阴沉的脸,径直坐到下位上首。他冰冷的目光直射向萧韫,沉声问道:“萧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萱抢答道:“回太子殿下,我不堪忍受平郡王日复一日的虐打,于是暗中购买假死药,重金雇佣了几名杀手。他们冒险潜入府中,趁大火众人慌乱之际将我偷换出来。”
平郡王又惊又怒地看向柳萱,但碍于太子在场,只好把话咽下。
“我服用解药后,于躲藏途中意外撞见萧二郎君。他原本要将我押送回去,但经我一番陈情诉苦,他被我感动,改变主意想要救我一命。”
萧韫面不改色地补充道:“臣出巡青州期间,曾为一名江湖侠士所救,意外得知平郡王妃是他的心爱之人。我欠他一条命,又同情平郡王妃的遭遇,自是要为平郡王妃赴汤蹈火。”
太子烦闷地揉了揉太阳xue,对萧韫道:“萧二,你跟我来。”
萧韫心里有数,一跟进偏殿就自觉撩袍下跪,以额触地,恳切道:“臣有负殿下信任,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怒视萧韫,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疯了不成?你这简直是把刀递给庆王啊!你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臣有罪,死不足惜,但还请殿下息怒,以身体为重!”
太子做了几个深呼吸,语气和缓了些,透着浓重的疲惫:“此事可大可小,若圣人执意要追究,我也保不住你。”
“殿下不必费力保臣。”萧韫再次叩首,“惟愿殿下福寿绵长,千秋万岁。”
“你……”太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静默半晌,太子又道:“你刚刚在大殿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此事想必又是跟那个姓许的女人有关吧?”
“没有。”萧韫笃定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太子嗤笑一声,冷冷丢下一句“鬼迷心窍”,拂袖往外走,萧韫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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