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香坊(2) 小生唯信温姑娘的,旁人一……(1/2)
第60章香坊(2)小生唯信温姑娘的,旁人一……
仍于闲暇时会想起千里外的那一人,虽用一封休书断了干系,毕竟楚大人是曾经护过她的人,她该要记此人于心里。
她不知上京朝局的近况,相隔太远,在晟陵打听不着,未免有几许担忧。
说好告知了居所,他会来寻的,怎么至今还未见影踪。
初春来临,大人未曾来寻,夏至已过,仍没有丝毫音讯……
如同一个过往的来客,匆匆一别后,他就像夕晖朝露,顺着清风飘过,之后便云消雾散了。
眼见着深秋将至,又要过上一岁冬时,温玉仪时不时地环顾起经过坊外的送信人,除了那几位富家公子的书信,再未见多的信件。
楚大人成日忙于朝政,可会因朝堂骤变,权争风起云涌,而忙得不可开交……
她兴许是当真有些牵挂了。
这挂念也未明从何而来,她兴许觉得,倘若大人真出了事,这唯一的一座靠山便要倒。
她不可没了那处高台,纵使不做夫妻,楚大人也有用之处,不可任他倾倒。
这一日,温玉仪于坊中制着香,将新送来的沉香料挑拣而出,一丝不茍地分门别类。
大抵是理了二三时辰,她轻抚额上细汗,忽感饥寒,才惊觉已到了午膳之时。
恰好瞧见剪雪端了些许糕点来,她顺手取了块枣泥糕尝上几口,又静气地学着坊间侍婢的精湛之艺,刻苦专研起制香术来。
剪雪疼惜万分,虽说主子将这香坊打点得井井有条,可也不能不顾及身子……
正想劝说主子,丫头忽一转眸,便望一名奴才快步走来,在室前禀告:“温姑娘,张家公子前来拜访香坊,问姑娘是否有闲暇。”
“此人怎么总是不请自来……”温玉仪微蹙起秀眉,手里的细活不曾慢下。
那奴才缄默片刻,似乎已料到会得此回语,恭肃又道:“若姑娘未得闲,张家公子便让奴才道一声歉,叨扰了姑娘,望姑娘勿怪。”
闻语噗嗤地轻笑出声,想必这近一年的时日,张公子已摸清了主子的脾性,剪雪轻柔咳嗓,走至其旁侧扬唇而笑:“依奴婢看,张公子对主子的爱慕之心,远在万里都能感受得着。”
“我没有成婚的打算,也没有接纳张公子之意,如今只怕耽误了人家,酿出大祸来。”然而主子答得平静,像是真不愿再谈及风月,不愿再陷于情念里。
主子的心上装的是何人,丫头稍有了然,可已过去如是之久,楚大人仍未有消息传来,瞧当下局势,应是再不会来寻主子了。
此理连她这旁观的女婢都知晓,主子自当也能明了,剪雪思索片晌,终是慎之又慎地道下一言。
“往事已过,主子终是要朝前看的。”
“大人既不来寻我,我又何必像望夫石一般苦苦等候,你不必劝说,”温玉仪淡漠而回,理完香料,端步回于寝房,欲更一件整洁端雅的裙裳,“与张公子回上一语,让他去堂内候着。”
丫头总觉着有何处怪异,却不明所以,望她的背影走远,挠了挠脑袋,忙招待起张公子入堂。
这张家公子张琰是晟陵赫赫有名的富商,传言此人富甲一方,是因继承了祖上积下的家财。
也不知怎地,讨好这位富贵公子的姑娘不可胜数,可公子偏是对这云间香坊新来的温姑娘一见钟情。
为得她芳心,张琰尽心竭力地取悦至今,却仍是一无所获。
此女总是摆出一副心安神泰的模样,笑得温婉,恍若早已受过大喜大悲,习惯将思绪藏至心底。
偏是这波澜无痕的样貌引得张琰心潮腾涌,势必是要将此香坊内的温氏姑娘谋求入怀……
张琰闻听坊中侍奴得她应允,邀他进堂相候,霎时喜不自胜。
不枉今日着了一袭雍容华贵的锦袍,与她并肩立着,真有几般相配,他随奴才疾步入堂而候,生怕让她先行了来。
温玉仪款步来时,见堂中公子仰首踱着步,掩不住心上的喜悦之色。
她浅笑着行于身旁,柔声相问:“张公子今日怎想着来云间香坊探访?”
闻声猛地一回神,张琰佯装正经地轻哼几声,随后正色答道:“吾妹的生辰在即,小生思索着,这云间香坊的香囊远近闻名,便想趁得空之时,来请教姑娘这香道之妙。”
香囊……
作势沉思了几瞬,她顺道行至香料前,回想昔日所学,婉然为他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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